我点了根烟深思着。
唉,聪明反被聪明误。果然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恰好老爷子最后留了一手,只要蛇妖不发大水,偶尔害死一个人也算是可以原谅。但只要落凌江一发大水,这凌圭的命,就必要是去镇压的。这也是为啥那个蛇妖一定要吃了过江的凌圭。
后来一连快十天,凌圭都没有醒过来。
第十一天的中午,他醒了,一张嘴就说要喝水。
他说没醒是因为真的困,这孩子把一家子担心得够呛。见人没醒,我们也不敢说走,再说了,凌老爷子还没下葬。
村民们对我们是异常的热情,吓得我们都不怎么敢出门。
选了个黄道吉日,我们准备帮老爷子下葬。
上次做好的棺材被大水泡坏了,刚好趁着凌圭没醒的这十天又重新做了一个送了来。
为了表示歉意,我跟刘进和凌家兄弟俩一块抬棺。
毕竟上次是我们把老爷子请下来的,怎么说也不那么的礼貌。
老爷子的心愿算是了了,我们一路都非常的顺利。
落凌江的江水比往常多了,就是过江的时候,船夫也不再祭拜立在旁边的石碑。
“好像比之前好多了。”我站在船头上看着远处。
凌圭担任了这一次的船夫,他载着我们离开了落凌村。
他撑着船,笑着说:“自从大家都知道落凌江没有了水怪,到河边洗衣服的人也多了。”
我也笑着,将来肯定出城的人也多了。小孩子们也可以出城念书,知识改变命运,希望这条村一直都能好。
走之前袁老爷来送行了,继上次袁明下葬之后,袁老爷又再一次给了沈慕一笔钱。这是为了封印蛇妖给的辛苦费,村里大家伙都自给自足,大多时候都以物易物。说到钱,大家都没多少。
沈慕没有推脱,关于那种辛苦费,一般都不可以不要。就算是对方只给一块钱,我们也必须得拿下。这样子能保证我们双方都好。
凌圭划船的速度明显慢了很多,他带着我们从江头一直到江尾去。抛开之前河里面有水怪不说,整个江旁边的风景都是很好看的。
既然来都来了这么久,我们也不着急回去。
“要是有机会,我希望我们还能再见。”凌圭笑着跟我们说。
当然希望再见,这一段日子的相让我们都很快乐。我们也算是一块儿打败过蛇妖的兄弟。
对于我来说,这次的工作,让我觉得很热血。
跟凌圭道了别,我们回了城里去。
好不容易回来了,终于落凌江死人谷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去我家待几天吧?”我提议。
沈慕笑我:“咋了跟哥没待够?你媳妇儿扔家里快一个月了,你不要了?”
这话一说,我立马就臊红了脸。
“哎呀,八字没一撇呢。”我拍了沈慕一巴掌。
刘进伸手过来挡着:“你别打沈慕,你自己不上进,别被人抢了去找我们哭。”
就这么唠着,到了回村的车站。
“那你们慢点吧,我回家看看。就不再送了。”
沈慕和刘进踏上了回村的路,我也打算回家好好洗个澡。
经过了街角处,我看到了那个算命的。
之前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他,他靠在椅子上,西瓜帽盖在脸上晒着太阳打盹。
我还没靠近,他就醒过来了。太阳晒在他脸上,他不禁眯了眼。
“你这是去那儿了,我在这等好久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向后方看了看,确定没人才说:“你等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围着我转了一圈,脸色突变:“我之前不是告诉你不要再碰你祖辈留下来的东西吗?”
我一时好奇:“我祖辈没给我留下什么东西。”
他呵了一声:“宋殿卿,我林安不是吃素的。你还是好好的跟我交代吧。”
林安?
这名字很熟悉,一下想不起来哪里听过。
“画骨搜魂这东西,除了你们老宋家,就再没有别人会用。可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各有命,带着遗憾离开也不止你的客户,世界之大,你管不了这么多。既然你祖辈让你忘记,你就别再拿出来用,到时候受伤了,你的客户给你丢下钱就走,谁管你死活。”
这个叫林安的,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祖辈就是画骨搜魂的始创。果然不简单。
我一下激动,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说:“你到底谁是?”
也就这个时候,有人带着小孩来算卦,他严肃的脸狗腿了,笑嘻嘻的对着人家寒暄。
“大姐这是干嘛来了?”
那人把小孩子往前推了推:“这孩子总是坐不住,上课也不专心,带去看过医生又说没问题,先生您看看。”
我回头看那小孩,是个十一二岁的男娃,黑眼圈很重,脸色也乌青。他看起来很累,总是打哈欠。
林安也观察了一下,拿着黄纸画了符说:“把这个贴孩子的床头就行,每七天回来一次换一张,四十九天撕了就没事了。”
随后那人给林安一叠红色钞票,又蹲下来对小男孩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