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吃了早饭就跟容羽聊聊,才刚吃了几口,容羽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危急通知书下来了,要赶紧去医院签一下。
我们都不敢耽搁,立马除了小区门就拦了车往医院赶过去。
到了医院之后,容羽去跟医生谈。我们走进房间去看徐升,这徐升眼睛微微张开,旁边的血压器血压很低。
“印堂发黑,命不久矣。”沈慕轻声说。
说完了这一句之后,天色灰暗。不远处走来两个人,脚上像是踩着高跷,看起来两三米的样子,一黑一白。
我眉头微皱,黑白无常来带人了。
黑白无常越是走近医院,他的脚就慢慢的变短,最后跟正常人身高差不多。我的心跳得很开,耳膜都听到了心跳的声音。我特别害怕他来带走徐升,我们什么都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着。
“嘻嘻。”
突然一声诡异的笑,我看到了床上的徐升嘴角向上扬。
容羽也听到了,立马从跟医生的交谈之中回过头来看,眼眶蓄满泪:“医生您看,他会笑了,有好转了,这通知书我就可以不签了。”
自欺欺人。
医生叹了口气说:“你签了,他可能就好走些。”
我对沈慕说:“徐升这是回光返照了?”
刘进说:“不止,他早就想走了。只不过舍不得容羽。我就没看过谁看到了黑白无常还这么快乐的,他是第一个人。”
自从上次把刘进救回来之后,刘进就开始对阴事有了研究。甚至有了阴阳眼可以看得到鬼魂。
刘进的话让我们都灵机一动,脑子里闪过什么,可又抓不住。
容羽签下了通知书之后,医护进来把徐升推进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我们都显得无聊。容羽突然一狠心,跟我们说:“你们无论如何都要弄走我房间里的脏东西,我不允许她还在我家里。只要这件事成了,钱少不了你们的。”
沈慕扯了扯嘴角说:“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你要太担心。等徐先生一切平安,我们回去就作法请她出来聊聊。”
三个多小时后,徐升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只跟我们见上了一面就又转进了深切治理部。
护工来早了,我们中饭也是回家吃的。
其中容羽跟我们聊起,说每次做梦之后都会有写日记的习惯,她把日记本交给我们看。我们发现每个月的阴历十四被记录下来的梦都特别的多,有时候甚至是慢慢的一页。
整整维持了快十个月,只要是阴历十四都会是光怪陆离的梦居多。有时候是梦到女鬼请客到家里来,有时候是梦到自己去了一些破旧且灰暗的地方。这些梦都在折磨这容羽,我和沈慕就更加想快点把女鬼抓起来。
“我手上还有老爷子给的铃铛,当时说用来招魂的。”我抽着烟翻着日记,突然想到了沈慕还有一个桃木剑,我又说:“你到时候桃木剑刺下去不就灰飞烟灭了?”
沈慕摇摇头:“不行,桃木剑我用来封印了黄皮子村了,以后都不再有黄皮子村。里面的时间都被冻结,除非有人抽出桃木剑,但上面我贴了黄纸,一般不会有人碰了。”
晓彤这时候说:“都爹当时给了我一个小葫芦说是傍身的,不知道能不能给你们用?”
听到小葫芦,我来了劲儿。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葫芦可以收魂,只要打开盖子喊一声咒语,就可以把鬼魂收了。
晓彤把小葫芦递给我,我捧在手心里端详,确实是雕刻得特别的好看,造工精细。葫芦的底端有个金色条纹的原型符,那是阴阳先生专用的,的确可以拿来收魂。
“殿卿。”沈慕叫了我一声,神色慌张:“今天就是十四。”
我一听,心里也有个底了。今晚注定又是个不眠夜了。
中午我们都睡了好几个小时,等到傍晚六点多快七点,晓彤做好了饭才给我们叫起来。吃过饭之后,我们坐在客厅抽烟,一边静待着时间的到来。
刘进中间跟我们讲了,每个月的十四都是特别阴的日子,而七月十四则是鬼门关大开。所以女鬼总是挑每个月的十四号作妖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是能让她少点畏惧的日子。
夜深了,客厅唯一点着的蜡烛也被沈慕吹灭。
我们哥几个都在客厅的地板上躺着,我闭着眼睛养神,容羽的房间却是安静的出奇。
比起昨天晚上又是尖叫又是停电的,今天好像一切都正常了。
忽然,只感觉风特别的大,可房子里面明明都是门窗紧闭的。我张开眼睛看四周,才发发现根本就不是房子的风大,而是楼下小区的风声特别的大。
我拍了拍刘进和沈慕,长期在黑暗之中,我们已经习惯了黑夜。他们都看着我,我没有做声,指了指不远处的落地玻璃窗,蹑手蹑脚的三个人慢慢的往落地玻璃窗靠。
当我俯视小区的时候,我感觉我惊讶得嘴巴都能塞下个鸡蛋!
我只看到了一些半透明,穿着清朝官服的魂在大街上走动。看起来就像是僵尸一样的,整齐的一排往前走,就这么看就已经有十几二十个,我不敢细数。
“阴兵借道?”我惊讶的小声说。
刘进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