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檀见江祭臣醒来,转身想要离开。
白色的长发在江祭臣的脸上划过。
江祭臣一把抓住云檀的手臂,微微用力,眼神冰冷得望着云檀:“除非什么?”
云檀长长地睫毛颤抖着,精致的脸上写着一丝慌张。
江祭臣从床上起身,眼睛始终不离开云檀:“你是谁?为什么要四处散布我是狐狸的话?为什么要帮我?你这么做,是为了帮我?还是害我?”
云檀望着江祭臣清醒过来的眼睛,有一丝动容,狐狸眼慢慢消失:“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何来问我?”
说罢,用力甩开江祭臣的手。
“你才是那只狐狸,对不对?!之前那些要刺杀我,但是都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的人,也都是你的人?”
云檀停下脚步,回眼望着江祭臣,那眉眼妩媚而好看:“我自有我的道理。”
“那司家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次出现,都会有司家的腰牌?”江祭臣顿了顿,“我查过了,司家,便是礼部尚书,你与他有何关联?”
云檀的唇角突然上扬,他笑得勾人心魄,声音宛若丝丝耳语:“我?我与司家并无关联,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与司家,有解不开的联系,只是,有人想要切断这层关系,而我......”
云檀止住了话头,低头一笑:“听说你现在叫江祭臣,那么......我们后面再见。”
云檀的身影消失在江祭臣的面前,只留下一阵轻微的花香味,而这香味,对江祭臣来说,就是阿清院子里所种的味道,充满了阿清的气息。
这让江祭臣觉得安心。
门外,王夫人冲进来,看到江祭臣醒来,二话不说,便抬手将江祭臣从床上拉扯了下来。
江祭臣的身体被重重得摔在地上,他并没有见过眼前这妇人,正诧异间。
一个重重得巴掌落在江祭臣的脸上。
白皙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夫人......你为何......”江祭臣诧异得开口。
那妇人再抬手,一把将江祭臣从地上扯起来。
这期间,江祭臣一点都没有挣扎过,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王夫人。
王夫人更是气急:“坊间不都说你是只小狐狸精吗?怎么,现在却没招儿了?也不知到底是谁生的小野种,害得我们王家鸡犬不宁,你还敢回来!”
江祭臣眯着眼睛:“这里是......王家?”
王夫人不怒反笑,将手中的江祭臣扔到地上:“怎么,不是你想回来的吗?从一开始,你就接近我们家王子彧,后来被老爷送到骊山别苑,你还不满意,却害死了那个丫头。”
“我没有.....”江祭臣倔强得瞪着王夫人。
“那丫头死了倒好,我并不稀罕,眼下,你又被传出是什么小狐狸精,再次回到我王家,小孩,我告诉你!我王家不是你以为的那么好惹!若你想要什么地位金钱,趁早便打消了这年头的好,我们王家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江祭臣从地上爬起来,冷眼瞪着王夫人:“王家.....好得很,我之前还真怕没机会回来!”
“你!”说话间,王夫人想要再次抽打江祭臣。
身后,有人抓住了王夫人的手。
“干什么!”王夫人生气转头。
只见王大人正立在背后,望着江祭臣的方向,突然扯一下唇角,一抹假笑:“你醒了?”
王夫人从王大人手中抽出手来:“老爷!”
王大人推开王夫人,直直得走到江祭臣的面前,弯腰凑近他的脸:“沙华,就像我夫人刚刚说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们家,但......你有迷惑人的本事,便最好证明你真的是只小狐狸,否则,我能让你进了我家的门,便能让你在我家消失不见。”
江祭臣仰头冷眼望着王大人。
王大人冷笑一声:“神不知,鬼不觉......”
江祭臣眼角一跳,手指蜷缩在一起。
王大人抬起头来,嘲讽得瞪了江祭臣一眼,转身拉着王夫人向大门外走去:“关起来,不要给他吃喝!”
待两人离开后,大门被紧闭,屋内恢复了昏暗。
江祭臣慢慢下蹲,坐定在墙角的位置,他低着头思索着,回到王家,想要生存下去的方式。
院子里。
王夫人甩开王大人的手,一脸委屈:“你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背着我到底还有多少个?”
王大人不耐烦得看着王夫人。
王夫人垂泪:“想来,那付凌天怕就是抓住了这个把柄,才会在调查咱们家案子的时候带着这个孩子。”
王夫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露出惶恐的眼神。
“老爷......会不会.......那个王子清拿着证物出现,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想要绊倒你的人,就是屋里这个孩子?”
王大人眯着眼睛,转头看向身后紧闭着的房间门。
门口的两名侍卫已经换了人。
因为前一天晚上,两名侍卫突然生了病,一病不起,上吐下泻,说起来,倒不是什么可怕的病,大夫说,不过是吃坏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