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阿清见江祭臣清醒过来,高兴得红了眼,朝着江祭臣的方向跑去。
江祭臣的视线与曼珠碰触在一起。
曼珠闭口不语,眼神哀伤。
阿清激动得握着江祭臣的手:“祭,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阿清哭出来,“醒来就好......”
江祭臣从曼珠的脸上收回视线,抬手轻轻抱住阿清,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阿姐,我可以叫你阿姐吗?”
阿清笑着流泪,用力点头。
江祭臣轻轻笑着:“你在我身边守护我的这些天,我都知道,我知道醒不过来跟你说话,阿姐,辛苦你了。”
曼珠看着眼前的清醒,低下头去,准备离开。
江祭臣安慰着推开阿清,抬眼看向已经转身的曼珠:“可以告诉我们吗?娘亲的坟冢,在哪里。”
曼珠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不知道。”
江祭臣轻轻皱起眉头:“如果我娘亲死的时候,你真的在场,我可以理解你没有出手救她这件事,但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放着我娘不管。”
曼珠回头,轻锁眉头,看着江祭臣:“江祭臣,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我不需要对任何一个人负责,我更不是你们全家的守护者!”
江祭臣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的脸上依然表现出冷漠。
曼珠继续说道:“很多时候,我能做的,只是按照你原有的命运轨迹,去帮你清理道路上那些可能的障碍,但我无法让你全家都不受到任何伤害。”
“对不起,曼珠,祭他.......不是有心的,还请你别生气。”阿清开口,声音很轻
曼珠低下头,叹口气,苦笑着:“江祭臣,直到现在,你还没有明白生死有命的道理吗?不是谁相救谁就能救得了的,生死,早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注定好的,这边是命!”
说完,曼珠的视线上扬,看向阿清,似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闭上了嘴。
她不想再听江祭臣说那些伤害她的话,她怕。
脚下一蹬,曼珠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祭......”阿清轻声叫着江祭臣的名字。
江祭臣的视线依然在曼珠消失的方向。
他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模糊的身影。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曼珠对他的守护,但是,他却总是那样伤害着曼珠的心。
其实,他是无心的,只是惯了的。
阿清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从腰间拿出江祭臣的玉佩,递给他:“原以为找不到了的,没想到,他们扔你到乱坟岗的时候,竟然没有拿走它。”
江祭臣将玉佩接到手上,轻轻握着。
阿清继续说道:“早前听说,那些人坏的很,他们会在将人扔掉的时候,连身上贵重的衣服都会扒走,都是一群没有人性的魔鬼。”
江祭臣抬眼,对阿清轻轻笑着:“难怪,你没有被她迷晕,原来,是因为这个......”
阿清没明白江祭臣的意思:“嗯?”
江祭臣笑着:“阿姐,我饿了。”
阿清笑容灿烂:“你等着,阿姐去给你做!”
阿清离开房间的时候,脚步轻快,能看得出她打心眼里的开心。
待阿清离开后,江祭臣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他低眉看着手中的玉佩:“你给我这块玉佩,到底是为什么?只要有它,你便能感应到我的安危,是这样吗?在乱坟岗的时候,我见到的那个人,到底是你,还是阿姐......”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刚刚照亮大地。
付凌天坐在一处院落的门口,闭着眼睛。
门内,大肚子的妇人推开门走出来,她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眼睛红肿,很明显得哭过。
她手里拿着一盆鸡食,对着院子里奔跑的鸡喂食。
付凌天睁眼,快速推门而入,从妇人的手中拿过盆子:“我来。”
妇人见付凌天,一把推开付凌天,抢过盆子,一眼都不愿多看付凌天。
“不必劳烦付大人,这些事,我自会做得好。”
付凌天呆立在一旁:“对不起,谢谢你们。”
妇人没有丝毫表情,也不回话。
付凌天继续说道:“这些天我......我可以每日来帮你,你身边没有人,又快要临产......”
妇人终于抬起头,冷笑着看向付凌天:“付大人,别以为我带头去替你求情便是真的原谅了你,若不是那个叫江祭臣的孩子来我们家里,挨家挨户得劝说,我们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谢谢......对不起......”付凌天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他。
妇人冷笑:“不要再说这些话,更不要在我面前再出现,你的出现,只会让我想起我家那口子!”妇人冷眼望着付凌天,步步逼近,一只手捂住心口。
“你知道吗?每次见到你,哪怕是听到你的名字,我的心,就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