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祭臣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飞身扑向司杨廷,瞬间便将司杨廷压倒在身下。
他的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咯咯声,脸上的血管呈现出青黑色,原本白皙俊俏的脸,此刻看上去却有些可怖。
他张开嘴,就要对着司杨廷的脖子下口。
司杨廷甚至能感觉到江祭臣的气息,将脖子的皮肤沾染的有些发痒。
“江祭臣!你清醒点!江祭臣!”司杨廷一边用手想要将江祭臣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一边用力大叫着。
一旁的拓跋恺一时没了主意,踌躇状看着眼前一上一下的两人。
司杨廷嘶吼着:“拓跋恺,好看吗?帮忙啊!”
拓跋恺这时才反应过来一般,哦了一声,上前,抱住江祭臣的后背,想要将江祭臣从司杨廷的身上拉开。
怎料,江祭臣本就习武之人,力气甚大,而此刻,更是两个人都无法搬动他去。
司杨廷见江祭臣的头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脖子,他不能因为怕伤害到江祭臣而继续这样只防守下去。
“拓跋恺,站远些!真是一无是处!”司杨廷口中责骂着。
拓跋恺不吭声,站远了些。
司杨廷看一眼神志不清的江祭臣,随后深吸一口,突然用力,翻身,一连贯的动作,反客为主,压在江祭臣的身上。
仍在狂躁状态的江祭臣还在奋力想要抓住司杨廷。
司杨廷只用力压住江祭臣的额头,并轻轻用手指在江祭臣的额头上摩挲着,唇角渐渐轻笑出来。
这个动作,是小时候,江祭臣对他做过的动作。
每次,当司杨廷吵着嚷着任性不听话的时候,江祭臣总会走到司杨廷的面前,唇角微微上扬,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司杨廷的额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这时,司杨廷便总会安静下来。
就像此刻安静下来的江祭臣。
司杨廷轻声对江祭臣说道:“你等我,我会亲自去找你的画中仙问个明白。”
两人身后的拓跋恺始终一语不发得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缀锦楼内。
付凌天亲自带着人,推开了缀锦楼的大门。
门内一个人都没有,正如他之前跟踪拓跋恺时候所见一般。
其实付凌天很早之前就觉得拓跋恺的出现过于突然,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却似乎想要占据并打破原本的平衡。
直觉。
就像司杨廷平时经常说起的词。
有时候,付凌天也是相信直觉的。
付凌天环视四周后,一名侍卫上前:“大人,司大人和拓跋恺发现的藏尸现场在后院,我带您过去。”
付凌天抬手阻止:“不急。”
他仰头继续观察四周,心中有些沉。
这是他很久没有来过的地方了,上次来,已经是二十多年前,他还记得她的样子,孽缘吧......
正因为他们之间的门不当,户不对,让他们分开,自此,付凌天再没有爱过别人,孤独一人至今。
只是没想到,再次来到这里,是因为案子。
物是人非,缀锦楼,还是之前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她是否安好。
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他们的世界了,早就已经是司杨廷他们的世界......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付凌天大人来了。”
付凌天随着声音,打断了思绪,他回身看去,只见老鸨正站在众人身后,风韵犹存的样子。
那老鸨不是别人,正是江祭臣之前带着司杨廷去过的神秘之处的陈夫人。
陈夫人冷眼看着付凌天,视线落下之处,皆是冷漠,她走上前来,手中的帕子拂过付凌天的脸。
“怎的,今日付大人有空来我这缀锦楼赏光?”陈夫人的声音娇柔,让人麻麻酥酥到骨头缝了,“可惜啊,来错了时间,这会子天色还早,姑娘们都还在睡着。”
付凌天一阵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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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陈夫人。
陈夫人蔑视得瞥了一眼周围的其他人,反身向内走去:“带这么多人来赏光,付大人倒是个念旧情的人,知道我这缀锦楼近日来是非多,我这里,倒是要多谢付大人惦记了。”
陈夫人说着话,唇角微起,面若桃花。
“我......霓裳......”付凌天从来不曾如此不自信过,但今日,他见到陈夫人的刹那,却是怎么都撑不起精神的。
陈夫人大笑出声,用帕子掩着唇,眼泪都几乎快要笑出来:“亏了付大人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还真是三生有幸。”
一旁的侍卫们都诧异得看着付凌天,但付凌天却全然不将他人放在眼中,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陈夫人的身上。
二十年不见,二十年......她变了模样,但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得出她来的。
而她的嘲讽,他却是心痛的。
陈夫人冷眼看向付凌天:“付大人今日,应该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倘若如此的话,我今日高兴,请各位大人进屋喝酒。”
说着话,陈夫人便独自向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