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出路就是张家人,张家痛失爱子,与我们的目的相同,若他们真的知道什么的话,定会如实相告。”
付凌天摇摇头:“若真如此,张家人早就会告知,更不会趁夜悄悄离开。”
司杨廷摇头:“前后情况早已不同,现在的张家人经过沉淀后,应该能想明白更多事。相信我。”
付凌天深吸一口气,点头:“如此也好,张家这条线若是断了,除非再有主线上的新案件出现,才能详细调查这件事。”
司杨廷见付凌天答应,心情大好,却见付凌天若有所思的模样,私有心事:“付大人,你府上进来可还安好?”
付凌天再次陷入沉思:“还记得江祭臣说,我府上家丁之事吗?”
司杨廷记得,江祭臣称付凌天府上的家丁似乎全部都被操控了,而介质,恐怕就是后院花园中的花。
“为何不将那些花拔了去?若真是因为那些花的话......”司杨廷不解。
付凌天苦笑一声:“那天晚上......”
付凌天见眼前异象,不觉下了一跳。
他收了收心思,大踏步上前:“你们大半夜得不睡觉是想如何?”
院中的家丁们神色均没有改变,数十人在月色下盯着付凌天。
就连平日阳气极重的付凌天都心中一颤。
众人与付凌天相对而立,喉咙里发出一些如同兽类的嘶嘶声。
付凌天紧锁眉头,透过众人之间的缝隙看到背后花园中开得灿烂的花:“回答我!”
付凌天声音很大,在寂静的夜,似有回声。
所有的家丁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看着付凌天。
突然,众人像是察觉到付凌天想要对背后的花下手一般,只一瞬,所有人都一起冲向付凌天。
任由付凌天功夫再好。
眼下数十人一拥而上,且都是自己家的家丁,付凌天又怎舍得下手?
如此,付凌天只能尽力脱身,从那天起,付凌天便再也没有回过家。
付凌天苦笑道:“不知道,在没有我的家中,一切是否还会如同往常?还是说,他们都像皮影戏一样,没有观众,便会呆在原地。”
司杨廷听着,也觉得后背发麻。
“我会和江祭臣帮你想办法的。”
付凌天垂下头去,却像是没有仔细听一样,只是轻轻点点头,精神很不好。
深夜的长安鬼市。
夜幕下,有夜雾弥漫。
长安鬼市由来已久,在这里,鱼龙混杂,也属于无人管辖的境地,无论你想要买什么,几乎没有找不到的东西。
杀人越货,或者神清气爽,只要是你能想到的。
这长安鬼市,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所有人,无论是买家还是卖家,都要戴着面具前往。
不知,如此是为了避免遇见熟人的尴尬,还是避免遇见令人恐惧之事。
据传言,每夜的鬼市,卖东西的人,不一定全都是人,若遇见些不干净的东西,一定不能慌张。
一旦被对方察觉自己身份暴露,恐会发生危险。
如此,对于长安鬼市,更增添了一丝神秘色彩。
江祭臣来到鬼市入口处的时候,原以为深夜寂寥的场景,却是人声鼎沸。
狭长的鬼街两边,悬挂着通红却幽暗的红灯笼,映照在来往的人群的脸上。
大家的脸上也都晕染上一层红色,看似温暖,却透着怪异的冰冷感。
江祭臣唇角一勾,甩开手上的折扇,从腰间拿出一张自己亲手画的面具戴在脸上,面具的右下角,映着一朵透红的彼岸花。
即使是如此看不见脸的造型,在人群中,依旧让江祭臣看上去与众不同。
江祭臣踏着步子,混入人群,各种奇珍异宝在这里,根本不值一提。
夜明珠亮得透眼,金玉珠宝更是举不胜举。
还有些摊位卖着各种奇特的杀人工具,卖家口中所谓可杀人于无形。
想来,当初用魂焰引当街杀了自己丈夫的妇人,那药,也是来自这长安鬼市。
所有的这些,其实对江祭臣来说,并不觉得稀奇。
他原以为,自己能在这鬼市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如此看来,不免令他有些失望。
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孩子,伸手拉住江祭臣的袖子。
江祭臣回眼,那孩子的身高,只到江祭臣腰的位置,那孩子正仰着头看着自己。
孩子的脸上,也戴着面具,面具上,与他一样,画着一朵彼岸花。
江祭臣心下一惊,反手抓住孩子的手,就要伸手去掀那孩子的面具:“你是谁?”
那孩子一把将脸上的面具按住,声音中带着生气,但声音却是稚气的:“江公子可是要坏了这鬼市的规矩?后果,你真的承担得起?”
江祭臣的手悬在空中,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半张着嘴:“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