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岳景鹏聊完,已经到了中午,顾舟行便请小岳去街头的一家小店吃卤煮火烧。
小岳不负吃货之名,卤煮刚一端上来,他也不管烫不烫,便风卷残云一般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吧唧嘴,看得顾舟行食欲大增。
好家伙,小岳就算不说相声,将来做个吃播,也能大红大紫。
这饭吃的也太香了。
在顾舟行的印象中,只有辽北著名狠人范德彪才能与之匹敌……
饱餐一顿后,两人便回了后台。
青年队众人耐心等到顾舟行钻进了办公室,便围着小岳问了起来:
“小岳,小师叔都和你说啥了?”
岳景鹏也没瞒着众人,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
“什么?!小师叔居然同意你登台唱曲儿?!”
小九惊呼一声,羡慕的无以复加。
其他师兄弟却面露疑惑之色。
小岳什么水平,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们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小师叔到底看中他哪一点。
…………
“笃笃……”
正在办公室睡午觉的顾舟行听见敲门声,睁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道:
“进来。”
孟景天和刘景春两人便走了进来。
顾舟行一抬头,发现正好是两点整。
显然,这两人是卡着点进来的。
“有事吗?”
孟景天将一沓A4纸递了过来,神色恭敬,一副弟子请教师父的姿态:
“小师叔,这是我俩在《怯拉车》基础上改变的一个相声,想请您给我们说说……”
“哦……”
顾舟行接过文本,有些意外的扫视了他一眼。
以他的傲气,能摆出这种姿态,说出这种话,已经是一种变相的低头认错了。
顾舟行心说,还行,总算还有救……
“你俩坐一会儿吧,我先看看这个文本。”
两人便坐在椅子上,屏息静气的等待着顾舟行的评价。
顾舟行端起茶杯“悉悉索索”的喝着茶水,然后快速的阅读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他便看完了,然后琢磨了一会儿,就把文本退了回去。
“这个文本不错,我没什么好说的。”
孟景天以为顾舟行仍然心存芥蒂,不打算指点自己,顿时急了,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委屈的道:
“小师叔,我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刘景春也在旁道:
“小师叔,您就给我们说说吧。”
“你们误会了。单从文本来看,这个相声完成度很高,技巧运用娴熟,结构也层次分明,我的确没什么能改动的。”
顾舟行哑然而笑,摆摆手道:
“我的建议是,直接把这段相声搬到舞台上,让观众检验好坏。”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又惊又喜:
“真的?”
“当然。我看啊,你们今晚就表演这个吧。”
“多谢小师叔。”
两人连声道谢,然后刘景春又适时的说起了另一件事:
“小师叔,您下午一个人圆粘子太辛苦了,要不让二师哥陪您一起吧?”
两人昨日经历滑铁卢之后,痛定思痛,认为观众之所以只认顾舟行,是因为他们大都是顾舟行招揽来的。
如果孟景天也能跟着一起圆粘子的话,就能收获观众们的好感,晚上的表演效果,肯定会比其他师兄弟强上一大截。
“这事儿啊,我已经有安排了。”
顾舟行一眼就看穿了他俩的小心思,但也不觉得有什么。
在正事儿上钻研用心,用的也是光明正大的手段,那谁也不能说错。
“我打算,参照咱们晚上演出的顺序,让每一对搭档都在街上圆粘子半个小时。这也是对大伙的一种实战锻炼。”
两人对不能独占风头,还是有点失望的。
但转念一想,显然这才是最合理的安排。
一来雨露均沾,二来,像小师叔昨天那样,下午说两个小时,晚上又说两个多小时,是极为伤嗓子的。
“小师叔英明,我这就去通知大伙。”
“去吧。”
后台。
众人一听这个安排,顿时亢奋了起来,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
“没说的,小师叔昨天已经开了个好头,咱们要是照着学都学不会,那不如改行得了!”
“小孔,你第一个上,可要来个开门红啊。”
孔景龙信心满满的道:
“你们放心吧。栾师哥,这场你不用上了,我决定了,卖卖力气,唱个《单刀会》!”
他调门颇高,所以学的是高派快板的《单刀会》,讲究吐字清晰,气势磅礴。
栾景平一愣:
“啊?你可想好了,这可是大活,别累得晚上没法演出。”
“没事,咱爷们皮糙肉厚,不怕!”
孔景龙一扬头,便在众多师兄弟的簇拥中,雄赳赳气昂昂的出了门,开始在街上表演。
众人则躲在门里旁观,时不时的给他鼓励打气。
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