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说的,不听医嘱,神仙难救。”李郸道摇摇头。
那胖子还要拉住李郸道的衣袖,却发现碰也碰不到。
“哎呀妈呀!这真是遇到高人了呐!”那胖子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大师!救我啊!我家里有妖精呐!”
“妖精?”李郸道停下来,楚骅和李福成也十分好奇。
“你分明是从这里出来的。一股子邪气,风花雪月的场所,在所难免有这些东西,又不节制自身。”
“误会啊!我这个身份这住客栈也是一千两千钱,这到这里住一晚也是一千两千,还能吃顿饭,还能听小曲,还能泡温泉,按个摩,划得来啊!”
那胖子苦道:“实不相瞒,我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为啥宁愿住这里,也不愿意回家,就是因为我家里有个妖怪啊!”
楚骅一听,顿时了解到了这个蛤蟆陵的正常消费水平,一两千钱就可以消遣一晚上,还有这么多项目服务。
再仔细盘算自己的零花钱,发现也要省吃俭用两三个月,才能消费得起,要请客的话,那存一年说不定也不够啊。
李郸道的关注点倒是没有这么奇葩,反而点头:“既然是有如此原因,为何不请法师?”
“这……”胖子叹了口气,似乎有难言之瘾:“唉!”
李郸道摇摇头:“算了,算了,既然不是三不救之列,那就去细细说一说吧。”
那胖子立马高兴起来:“去玉壶春说,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说罢带着三人到了一处十分奢华的茶楼。
这茶楼还是前朝所建,前朝隋文帝末年,财富远胜从前朝代,计天下储积,得供五、六十年。
后面又建设东都洛阳,开大运河,使得鱼盐杞梓之利,充仞八方;丝绵布帛之饶,复衣天下”。
因此得了隋文帝时期的富丽风格,兼顾汉民审美和少数民族的花样,雕栏玉砌,虽不如宫殿,但也是不输于其他贵族府邸。
特别是还开在中心低端,三层结构,已经可以高眺长安之美景。
这胖子就直接订了一个三楼的临窗位置,一张类似于榻榻米的床,由着一扇屏风挡着,榻榻米上一个小茶几。
两个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在那里服侍。
李郸道受不了,这喝的茶,竟然是姑娘的漱口水。
一个少女将茶叶在嘴巴里嚼烂来,出了茶香,再有一个少女含着一口水,等着水和口腔温度一样时,再吐出。
不仅仅是李郸道看着不舒服,就连着李福德都皱眉了。
那胖子也是个察言观色的,见李郸道不喜欢这一套,便叫少女撤下去了。
李郸道叫他们把杯子也换过来。
同时感慨道:“我听说,历朝历代,有人斗富,不以人命当值钱,石崇与王恺争豪,并穷绮丽以饰舆服,还属于正常范围。
可是前朝诸葛昂和高瓒斗富斗得极其凶残,竟然互相请吃小妾之肉。”
“如今一到此,见二少女吐口嚼之茶,可算知道,其奢靡之风,难怪早早败亡,却是已经出现了败亡之相。”
李福德叹息道:“前朝虽富,却非百姓之富,富人斗富,穷人还能斗穷不成?”
说得那胖子尴尬极了:“两位说的高瓒正是家父。”
李郸道呵呵:“怪不得,你老爹吃人成魔了,家里自然引来妖怪,救不得了,抱歉,告辞!”
说罢就要走。
那胖子都快哭了:“我老爹早死了,我又没吃过人,谁知道那妖怪会到我们家去啊。”
这胖子是高瓒的儿子,叫高珏。
“吃人的是你爹,你是吃人的妖魔的儿子,你自己被吃人的妖魔给吃了,可你依然是吃人的妖魔的儿子。”
李郸道这一段话,把高珏搞晕了:“我错了,若是真有法子,我愿意疏散家财!太痛苦了,这富人做得太痛苦了,我是吃饭吃不好,睡觉睡不香……”
李郸道一听这句话,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停了下来:“这可是你说的。”
自己的协和,如果要发展起来的话,背后的确要有一个大金主。
只见高珏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就是我说的,我呢,就想体验一把当穷人的感觉。”
“馒不跟你说啊,我呀,从小天天吃鲍鱼海鲜,顿顿都是大鱼大肉的,都给我吃恶心了!”
“不吃还不行啊,钱花不完啊!还得罪人,最重要是我爹看不惯。”
“我呢,做梦都想过几天苦日子,野菜,糠粥,我现在就是想活着,然后吃吃穷人家的苦,钱不钱的,对我真的无所谓!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都不是事。”
李郸道听得眼角抽抽,这胖子说话怎么这么欠揍呢?李福德喝的一口茶水都呛着气管了,楚骅在那里给顺气。
好家伙,妥妥的西红柿首富了,还是甲方乙方的尤老板?
“说罢,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李郸道问道:“我好解决了源头,再把你身子瞧好。”
“是这样的,还是去年,十月多,京都刚刚地震没有多久,我去瞧热闹,当时不是晚上嘛?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尊金佛。”
“我也不是贪财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