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五 多有窥视(1 / 2)

李福成夜里才回,也是喝得醺醺:“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是能喝的。”

李戚氏配合道:“行,行,就你最能喝,一年也就这几天能给你喝两口,我不跟你计较。”

李郸道则是夜里出窍,往城隍府而去。

却听到一阵喧嚣吵闹。李郸道过去看着,原来是城门处,有一队二十只兵马被扣下了。

“怎么回事?”李郸道问道:“这支兵马哪里来的?”

“主公,这支兵马没有过境表文,就想横穿咱们的地盘,被制止后,还偷偷混入,被末将抓了个正着。”

“我们是奉法师董俊三郎之命,前往京城收魂。”

“原来是抓人生魂五猖。”李郸道呵呵道:“这个董俊三郎是何人?凭何敢不发表文,就强行过境?”

李郸道看着这对兵马,披头散发,青面獠牙,好似山精木魅,邪鬼恶灵,根本没有自己炼度后的纯正道家兵马来得那么正派。

“你们这是哪一路猖兵?东方九夷兵?还是南方八蛮兵、或者西方七戎兵、北方五狄兵、中央三秦兵?”

“吾等乃是八蛮猖兵。”

“南方法师,怪不得后面排个郎字。”李郸道说道:“将他们叩下,放回一个,回去告诉那个董三郎,叫他拿钱来赎人,不拿钱来赎的话,正好咱们这还却人手,直接给他征用了。”

“你这城隍,好不讲理,不过是借路行兵,还将我们扣下,等吾等法主来了,只怕你还要鞠躬作揖,赔笑还礼。”

“撕烂他的嘴!”李郸道直接下令。

“看来田巫走了,许多牛鬼蛇神都蠢蠢欲动了,要来踢坛叫阵,也是要想来占据一方大庙。

这么大基业,多少人馋得慌!夺来了,那就是财侣地法,财和地都有了,还凭空得一道场,再开坛收徒,稳坐此地。”

“拿这么一队兵马来试探我,真是过年了还不叫我省心。”

李郸道看着刚刚口出狂言的猖兵,直接被撕烂嘴巴,拔出舌头:“就把它放回去吧。”

“是!主公!”冉青将其一脚踢出城门,那猖兵怨毒回首,便化作一阵阴风遁去了。

“今日还有什么事情?”

“乡下好些社神,要来给主动述职,已经到了城隍府上了,还有个野神,叫什么耳通大王的,在一个村子里享受血食祭祀,不知道怎么大胆,要来攻城,带着百十来个恶鬼,已经被末将枭首斩杀了。”

李郸道嘀咕道:“那就再派一队兵马去把他的神坛给掀了,托梦给那个村子的村民,勿要再信邪神,传播此神信仰的邪教徒,拘拿魂魄来审。”

“那些恶鬼呢?”李郸道问道。

“一部分已经押入狱中,一部分溃散奔逃了。”

“真是勇猛!”李郸道夸道:“那耳通大王尸首何处?”

但凡野神,不是鬼,就是妖邪。

“是一大耳蝙蝠鬼,善能倾听,故曰耳通。”

“善能倾听,倒是个人才,可惜走了歪路。”李郸道嘱咐道:“往后牛鬼蛇神之流,松放严进,走可以,进来不行。”

嘱咐完冉青,李郸道就往城隍府而去。

那里还有几个社神在等着自己,此时还没有变社为土地神,村有村社,乡有乡社,乃至后世还有“社戏”都是取意于此。

江山社稷,社神就是土地神,不过都是由后土地祇所统。

这些个来述职的就是乡社神,李郸道相当于县长,区长的话,他们就乡长,镇长了。

到了那边,就看到了汤秋儿在接待那几个,都是乡绅老爷级别的人物,也有从九品之官衔,客客气气的在那里。

见到李郸道来了,就恭敬道:“城隍县君!”

“你们来述职的?”李郸道坐在自己位置上道。

“对,年末了,本乡多少新生,多少死去,多少外流,多少进来,都在册子上,还有地气肥力增长,多了多少田亩也在里面。”

几个社神拿着册子,等着李郸道批红,决策他们的政绩。

李郸道看了册子:“还有账目呢?全年收入多少,支出多少,也一并呈上来。”

“这……往年没有……没听说过啊。”

李郸道看了他们一眼呵呵道:“泾阳县下辖有十二镇,永乐镇、云阳镇、桥底镇、王桥镇、口镇、三渠镇、高庄镇、太平镇、崇文镇、安吴镇、兴隆镇、中张镇,怎么就你们几个来见我,其他人呢?”

“这个……”

李郸道笑了:“看来是听说我年岁小,好忽悠,就先派你们几个来打探情况,摸清楚我的喜好,或者底细,好决定接下来做什么,将我拿捏吗?”

“县君何出此言?确实是前无此例啊?县君一来就发罪,难道也是把我们来当那些不懂事的来拿捏吗?”

李郸道问道:“你倒是很有主见,你是哪个镇的社神?”

“吾乃永乐镇社神?”

李郸道问道:“永乐镇多大?多少田亩,多少人口,多少山林?有哪些大姓?你都了解吗?我来问问你,看看是否跟你递上来的册子,说得分毫不差。”

“这个……”那永乐镇社神顿时慌张了。

李郸道笑:“你这册子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