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郸道一直授戒传法到天亮,说到口困舌头干。
直到雄鸡唱响,快要天明,李郸道才听了下来:“明晚再来吧!”
八戒和尚点头,又行了跪礼,但是没有磕头,道:“如今得师传法,豁然开朗,原来过去做了许多错事。”
李郸道说道:“佛法是从天竺传来的,天竺文明和我们中原文明不同。”
“他们还在我们中原大概商朝的制度,是奴隶制度,释迦牟尼为了解放思想,改变社会形态,此得悟了,建立了佛门。”
“但是我中华文明,几经变革,早已经成熟,上层贵族,虽然还是处于对人民的剥削状态,但也在诸多思想家的引导下,明白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
李郸道又道:“汉时文帝,以黄老之学治世,养民,更是爱民如子,和你那边剥削百姓如猪狗,已经大不相同。”
“所以,你佛门忍辱,受难的思想,其实并不适合中华民族,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佛门传给信徒的,除了劝善之外,还多了一层枷锁,忍受苦难,不敢反抗的奴性。”
李郸道说道:“易经开头便是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你要明白其中道理。”
八戒和尚伏首:“弟子定多多观察,学习,以出于民有用之学。”
“如此大善!”
八戒和尚走了,李郸道就喝了两大碗水。
然后开始吐纳黎明太白之气,吐纳朝阳紫气,虽然未见星辰,也未见太阳,但是心中却有,所以采补也算成功。
采补成功之后,又徐徐炼化,吐旧纳新。
“果然,冬至之后,天地之间的灵气,虽然略寒,但也已经有一股别样的活泼,是萌新的气息。”李郸道心中想到。
然后就看见秦一萍开门了:“你昨晚讲经,我也听到了。”
李郸道问道:“法不传六耳,你听到的,跟我讲的,却有很大区别,秦姐姐,你可别乱试,试试可能就是去世。”
秦一萍道:“如此严苛的戒律,多少人能守住呢?还是红尘逍遥一散人罢了,我区区一朵木棉花,能有多大能耐呢?”
说起木棉花,李郸道就来了兴趣,说道:“我倒是有一项买卖,要跟秦姐姐的师门,五花门中木棉花有合作。”
秦一萍道:“五花门是个松散门户,我们之间的联系,全靠缘分,只是各地都有就是,是见苦命无依靠的女子,才会吸收入门中,传授技艺或者法术,以保安身立命。”
李郸道点头:“就是给你木棉花合作,建立一个社团,可以吸收一些木棉花进入。”
李郸道给她解释了自己要跟京都医药同盟社打擂台。
“你这三两肉,能跟他们打擂台?上次巢元方的水平,你不是不知道?”
“打擂台是打擂台,又不是当敌人,只是打破垄断,同时培养人才,巢老头如果能转变观念,他们京都医药同盟社的人说不定还会有一些主动加入我们呢!”
李郸道说道:“一个行业,有两套审核标准,他们搞高端,我们就搞低端的。”
李郸道就是学着拼夕夕和天喵以及京旺竞争的模式。
这可是大有搞头的,而且李郸道的立意很高,为百姓服务,看得起病,吃得起要,请得起医师。
同时扩大医师规模之类的,这种组织其实很早就有,诸子百家之中便有医家。
只是渐渐为权贵所招揽,就变成了学院派,宫廷御医之流。
比如秦王的医侍,夏无且就是医家的人物。
李郸道很容易就把秦一萍忽悠入伙了,答应给李郸道发展下线。
然而很快又来了一个人来看病,此人含胸驼背,佝偻着身体,一个巨大的毒疮在背上压着他都喘不过气来了,手上拿着一根瘤杖。
眼睛都看不到一米四以上的地方,咳嗽着道:“唉呀呀!哎呀呀!疼呐!疼呐!”
却也不进医馆门,要李郸道医治,这是穷,不敢开口,只得期望医师大发慈悲,能主动给他解除病患。
李郸道当下便把他扶着进来,这个人凄凄惨惨,天寒地冻的,却没有鞋子,一些干草包裹着的脚已经冻烂了,可见红紫烂肉。
头发也是乱哄哄的,带着一股恶臭。
“恁身上臭,恁不进去,咳咳!”
李郸道说道:“你且进来吧!我用雪给你搓搓,化了僵,再喝杯热水,吃点面食,再洗洗澡,我给你看看。”
“恁没有钱。”
李郸道说道:“我这是积善有余之家,日行一善,你今天遇到对的人了,况且你来我这里,难道不希望我给你治治?”
那人才颤颤巍巍的进来。
李郸道给他搓雪化僵,同时运使真炁,如今十二正经打通,李郸道真炁已经可以突破普通人体内的卫气,进行查探治疗了。
这时候李福成来了,吓了一跳:“你从哪里捡来了这么一个人?”
这人畸形严重,已经比李福成见过最丑的人,茱萸还要丑,跟巴黎圣母院的卡莫西多几本不差多少,还更赃更臭。
李郸道立马道:“爹,你来得正好,烧烧热水,给他洗洗。”
李福成点头:“这个怪模样,咱们要是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