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巫道:“既然是木棉花,那也好办,你跟着我来,我们当面去对峙就是了。”
“这个?要抓她去坐牢吗?”
田巫摇摇头:“她坏了规矩,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再者此处靠近京城,我也不能放她往那边去。”
“所以是?”李郸道小心翼翼。
“杀人。”田巫轻描淡写:“把你带上,好歹有个人证,省得她狡辩。”
“啊?”李郸道问道:“可以不去嘛?”
田巫瞥了一眼李郸道:“我不保证,她会不会把你给灭口。”
“好,我去。”李郸道李立马回答:“可是她在哪里呢?”
“跑不远的,人都没有死多久,放蛊之人再厉害也是肉体凡胎,不会飞天遁地.”
田巫笑笑:“这城里来了什么人,有人比我清楚。”
田巫走到李记药铺墙角,只见门后有个老鼠洞,田巫的袖子下就爬出一条手指粗的蛇来。
具体是看不出什么种类。
“这是?”李郸道问道
“蛇鼠一窝,气性相同,这是去向鼠君打听情报去了。”
蛇不是吃老鼠的吗?鼠君上次中了白头土夫子的毒,还是自己灌的汤药。
“我这青口蛇儿生性喜洁,不吃老鼠的。”
不吃老鼠吃啥,吃青蛙?
李郸道正疑惑,蛇儿就从老鼠洞中爬出来了。
攀上了田巫的手,一直游到了田巫的耳朵上,挂在了上面,吐着信子。
茯苓都说自己可以听懂蛇语,还会操控蛇类,田巫会蛇语也是很正常的。
“走。”田巫转身。
李郸道对着李福成道:“我待会就回来。”
李福成想要开口,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李郸道跟着田巫后面,舔着脸问道:“田巫,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去衡芜楼。”
“啊?田巫,我还小,嫖娼不好吧,这种事情您应该一个人去才是,难道缺一个人帮你望风,防止有人听墙角?”
却是李郸道以为刚刚田巫吃了一瓶秘药,要泄火气,又害怕田巫连男孩子都不放过,就要推辞。
田巫冷笑道:“不要随便跟我开玩笑。”却是田巫此时气质和刚刚已经截然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感觉变危险了。
人天生有趋吉避凶的灵感,只是有的强有的弱,但有一些是克进基因的,比如有些人看见密集的东西就害怕,特别是蜜蜂蚂蚁什么的,还有人害怕毒蛇蜘蛛什么的,哪怕之前没见过,有毒没毒,都害怕,就是其是自人类进化就带入体内的恐惧基因。
但也有一部分人天然觉得冷血动物十分漂亮,可能是这一部分基因没了,也有可能是带有亲蛇基因,上古就开始养蛇什么的,图腾部落就是蛇之类,也有可能像是田巫这样,带有蛇神的血脉。
此时田巫蛇性已经高于平常,所以散发出一股危险气味,若有会望气者,就会看到,田巫的气,呈现为一条一条的,扭进扭出。
李郸道得了警告,不敢嬉皮笑脸,琢磨着,今天能不能从田巫这里学会如何修行。
衡芜楼是泾阳县有名的青楼,衡芜是一种南方常见的野草,也可作为药用,但也有描述荒草凄凄的意思,另一说是指杜衡,芜青,两种香草,泛指一切香草。
此处倒也贴切,屈原的文章里就多把美人比作香草,且从事不良贱业,姑娘们比作野草倒也恰当。
此还算有些意境,至少比红浪漫要听,怪不得古代称之为风流雅士,现代就是作风败坏了。
到了衡芜楼,就见姑娘们在弹奏胡琵琶,古琴,阮琴,胡笳,唱着小曲。白天卖艺,晚上卖身。
宵禁虽然不叫人乱走,但只是各个坊间大门有人值守,不出坊,不乱走,除了你媳妇管你回不回家,别人不管的,所以只要宵禁前去青楼消费,过一晚再回去。
反正李福成这么多年,就没有夜不归宿过,可见李戚氏管教之严。
但田巫的大名没人不晓得,青楼门口的茶壶客立马上来了:“尊客,可是要听曲?”
白日宣淫在古代是非礼的,所谓非人,非地,非时,就是非礼。
所以白天就是看看跳舞,听听小曲,喝酒吃饭。
“找人。”
“尊客可有相熟的姑娘?”
“我找你们这老鸨。”田巫的语气冷淡,茶壶儿见此,大约是来者不善,便道:“劳烦尊客稍等。”
“呦吼哦,什么时候田巫愿意步入我们这种红尘浊地?”开青楼的竟然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个男子,身高八尺有余,形容俊貌,只是一身红衣,且具有胭脂气息。
所谓居移气,养移体。田巫修行也是如此,也是气息纯净,二是念头纯净,青楼之中酒色伤体,丝竹声乐,消弭意志。
田巫少往这种地方闲逛。
“宇文宛永,有人当了过江龙,在泾阳县放蛊杀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复姓语文?我还数学兴邦,英语建国呢。李郸道看着这个红衣男子心中不由想到。
但是宇文家族真的是隋唐大家族了。特别是隋朝的丞相宇文化及。不过隋朝的复姓名人还挺多,比如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