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那多提气啊!可我哥说了,这叫金蟾守财,正经的风水局。还说让我多学点东西,要不就少放屁!结果怎么样?这院子不太平,一直就听家里的佣人说,夜里老听见有动静,尤其是那后院。后来我堂哥也找人看过,来的人都说是年头长了,闹点动静也不新鲜。只要在院子里找一间空房,摆上供桌每天上香祭祀,还有就是别在院子里大拆大盖,就不会有出什么乱子。本来在这打工的都给了封口费,这几年也挺太平,哎,谁想到他爱折腾,非得弄什么展厅,又修房子又刨院子的。这回好了,院子也停工了,展览也别办了,请来设计展厅的人听说也疯了,佣人也跑的差不多了。可都这样了,他还又联系了一波人来办这展览,下个月就开展,还要卖票呢!现在外边那些记者都听说家里的事了,我还得防着那帮人爬进来偷拍。唉!我也就是他堂弟,要不是实在亲戚,谁愿意给他看这闹鬼的院子啊?”有点喝多的陈有德就是个话痨,还没等我们打听,就把话题引向了搭建展厅的事上。
“对,敬咱们实在亲戚!我干了,您随意!” 在酒桌上打听事是肖老二的专长,他仰脖将一杯五粮液灌下,又亮了亮杯底,便微笑的看着陈有德。见陈有德也硬着头皮一口闷下,肖老二这才挑起大拇指说道:“二当家的好酒量!我就爱跟您这样的性情中人交朋友!”随后肖老二又凑过来说:“二当家的,您刚才说什么?还有人在这儿疯了,具体怎么回事啊?”
肖老二一口一个“二当家的”,让这个和这所院子屁关系没有的陈有德听来很舒服。他结果肖老二递过来的烟,又瞪着眼看了一圈众人,这才醉眼蒙灯的说:“这事你们自己知道就行,千万别外传啊。其实这事吧,也不能全赖我哥……”接着,他便将自己看到的和知道的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吐露出来。
“把这后院改成那什么文玩展厅啊,的确是我哥提出来的,但也就是让那帮搞装修的在后院那几间破屋子里叨咕就完了,根本没提院子的事。后来呢,是他们那负责人……姓周还是姓许来着吧,说什么这后院地方不小,可以弄个仿古的园林景观,意思是能显得这展览更有那感觉。当时他俩聊的时候,我也在边上陪着。我听我哥那意思,并不像花这份钱了。可是架不住那姓许的一顿白话,什么要整体衬托啊,全面展示啊,品牌啊文化啊烂七八糟一堆,就给我哥说动心了。等到开干的时候,我哥去外国玩牌去了,让我在这儿盯着。那姓许的说要把院里那三颗枣树砍喽,否则影响美观。我说那既然我哥都让你看着弄了,我也就没多说话。可是等把树砍了,开始挖地铺管道的时候,就把那口古井挖出来了。上边还压着几块石头。干活儿的工人一看这个,谁也不敢过去弄。他就自己过去用镐头去撬,结果没撬两下,一股黑烟就从里边冒出来了,这人就晕了,当时还是我叫的救护车呢。后来他爱人上我们这儿来闹过两次,我才知道现在人疯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啊?你说那井啊,冒了一阵烟后,也就没有别的动静了。打扫院子的从那过来过去,也啥事都没有。现在就等着新的装修公司进场,赶紧弄完了下个月好开展了……”
陈有德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却没有发现我和肖老二都在皱着眉头看着对方。陈有德现在说的,和老许母亲跟我们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只听陈有德接着说:“要我说啊,那人本来就有点病,平时老是一幅有心事的样子。嘱咐完工人干活儿,就坐在那发呆。要不就趁着我们不注意,往我们院子里的犄角旮旯里乱看。你要说他是手脚不干净吧,他注意的地方顶多放着点破烂。你要说他正常吧,他又老让人觉得哪儿不对劲。还有一次,他还偷摸进我们院里供着关老爷的家庙里去,正好被我看见。我就瞧着他,他先是对着神像拜了拜,然后又围着神像转圈,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最后还想搬开神像,我一看这个就走过去问他干什么,他支支吾吾说这神像不错,自己也想供一尊关老爷。我跟他说这儿是我堂哥祭拜关二爷的地方,别人不让进来。他才点了点头,一句话没有就出去了。”
这个信息更让我感到疑惑了。我和老许共事多年,虽然他这人爱拿腔拿调,也有一些小算计,会把公司食堂免费提供的午餐多装一些拿回家去当晚饭,但总的来说还是个正常人,也没有什么小偷小摸的情况。还有,他平时也不相信神佛。公司组织去普陀山游玩,大伙儿不管信不信都在佛像前跪着烧几炷香,求个心里安慰,唯独老许背着手在大殿里看壁画。那他上人家供奉神像的地方祭拜,又是几个意思?
“你说这个人去了你家几处不起眼的地方,你还记得都是哪儿么?”钱锦见我和肖老二不再发问,便不露声色的说:“明天能否带我们去看看?哦,我是在想,会不会这人在出事前,就已经中了邪。既然要解决府上的事,咱们就得查个明白。”
“这事几位道长放心,我堂哥不在,我就说了算!保证给您几位提供方便!”见我们也都不再动筷子了,陈有德招呼佣人进来开始收拾杯盘,站起来对着我们抱了抱拳:“房子都给你们收拾好了,要是几位都吃好了,就早点歇着,明天就看几位道兄的了!”与陈有德告辞之后,一个服务生打扮的小伙子便把我们三人带到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