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但就是这样一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简笔画,却让我和肖老二半天说不出话。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继续往后翻看着,后面的几页无一例外的,全是这样的七叶莲花。
“小尹,你们没事吧?这画是什么意思,到底和老许的病有没有关系?”素娟嫂子看出了我和肖老二的反常,有些慌乱的问道。“现在还说不好,但是他画的这些内容,可能与我们最近碰倒的一些事有关。”“那你们一定得想办法救救你许哥啊,嫂子求你们了!”素娟嫂子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噗通一声跪在我和肖老二的面前哭起来:“老许他没多少日子了……”
见周围的人几乎全将目光集中在我们这边,连服务员都礼节性的询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助,一脸尴尬的我和肖老二赶紧结了账,架着素娟嫂子离开了咖啡馆。在我们一再答应会尽全力帮助老许之后,才连哄带骗的将她送上回家的出租车。
回到家里,肖老二一屁股坐在我的电脑椅上转起了圈,我也趴在床上感觉脑子一阵凌乱。过了一会儿,肖老二扔给我一支烟说:“哎,你说老许,会不会也下过耶律重元的墓?”
“他一个白天围着老板客户、晚上绕着老娘老婆的半大老头子,你从哪儿看出他像有本事进古墓的?”我不屑的说道。
“那怎么了,谁说老头儿就不能下墓……”肖老二一边摆弄我桌子上的动漫模型,一边和我掰扯:“如果他没去过那座墓,怎么会得那种怪病,又怎么会看到铜盒上画的东西?”
“咱们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棺材里把那铜盒取出来之后,才看到上面刻画的莲花,之前无论是古墓里的壁画还是浮雕,都没有类似的形象和文字介绍。他要是有那个本事,还至于整天跟在老板和客户身后混饭吃?”我哼了一声继续说:“而且他出事的地方,是陈启沅家的四合院,你总不能说人家院子下边,也埋着一个耶律重元吧……”当我说完这句话,我和肖老二竟然扑棱一下同时坐了起来,愣愣的瞧着对方。
“老尹,你说,会不会……”肖老二说到一半,便不再出声。“陈老板那座四合院,和耶律重元的陵墓有关系。”我补充了他的话。镜子、七叶莲花,身上的黑色斑点……太多的巧合,让我不得不将这两个地方联系到一起。
按老许爱人的叙述,老许是被井下的黑气冲到之后发病的,而我们从墓里救上来的那些人,会不会也遇到类似的情况?昨天钱锦打电话说,幸存者的化验结果出来以后,引起了会诊专家们的很大争议,有人说化验结果完全不是人类该有的数据,一定是弄错了;还有人说这是医学界的新发现,应该再次进入古墓做进一步研究。为此,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六十岁的老专家各持己见,争的面红耳赤,最后竟然大打出手,也没弄出个所以然。实际上,想要解救这些人,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进入古墓提取样本,或者将实验动物投入古墓,待其出现癫狂症状后,再进行解剖研究,制定治疗方案。但问题是,现在古墓的范围已经被划为军事管控区,就连罗队他们想进去,都得陈局向上级请示。而且,古墓里到底还有什么危险谁也说不清。有了前车之鉴,一旦有人下墓后再出事,哪个领导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那么假设老许和那些幸存者真的是因为同一种原因导致的精神分裂,陈老板的四合院就是目前唯一有可能发现“元凶”并找到解决办法的地方。一旦成功,不仅能救回老许,还能让那些发疯的幸存者恢复神志,可谓一举多得。
“老二,要不……咱俩找个时间,去陈老板的四合院看看?”我试探的问道。
“去?怎么去?明目张胆的敲开人家大门,说你们家地底下藏着东西,交出来我们拿走去给人治神经病?哦,你说晚上偷偷摸摸去啊?那地方是人家有钱人的宅邸,又不像古墓里能放开了折腾。万一打坏了一两件名贵的东西,让保安抓住给咱们扭送到派出所,你觉得咱俩赔得起吗……”
肖老二说的不无道理,那陈老板可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我弄坏日本人送给他的那架元代宫漏,这老小子以此为由从我原来的单位讹了不少好处,要不是老许一直顶着,我可绝不会是被公司开除那么简单。如果知道我又在打他那座院子的主意,说不定又要给我找不痛快。不过,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老许和那些发疯的幸存者可就真的没救了。
思来想去,我还是认为得进一次陈家大院。陈老板是个生意人,如果我记得没错,他平时很少在这边住,甚至经常不在国内。只要他不在,就没人认得出我,然后就这么干。嘿嘿,这回不仅要把那座院子调查个水落石出,我还得把之前的场子找回来。想着想着,我眼珠一转,咧着嘴笑了起来。
“老尹,你这傻逼呵呵的乐什么呢?”肖老二见我这副表情,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怎么着,有招儿了?”我咧着嘴和肖老二耳语了几句,肖老二也眯着眼笑起来:“你丫可够孙子的,可是你说,钱老大他能干嘛?”
“有什么不干的?我这不仅是为了救老许,也是为了那些还在发疯的警察和考古专家。钱锦他不也是因为这事,才让梅总叫回来的嘛。这事要是干的漂亮,不仅是你我,连咱们公司脸上都有光,说不定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