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老洪你把话说清楚行不行?什么叫我们四个,你看我们是长得像块铁疙瘩,还是像西游记里的奎木狼和亢金龙啊?”面对洪佐这种莫名其妙的答复,我着实有点莫不着头脑。
“哼……小鞑子,你可知道自古至今,最强大的护墓之物是什么?”洪佐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最强大的护墓之物?那无非就是设计精巧的墓中机关,玄妙莫测的术法阵法,再就是那些镇墓的鬼灵妖兽呗,或许还有更厉害的我没见过,但恐怕也不会出其右了。我将心中所想在脑海中呈现出来,却听见洪佐嘿嘿一笑:“最强的护墓之物,乃是人的惧意。”
感到我心生不解,洪佐继续说:“正如你所言,但凡想保住自己陵寝不被打扰,墓中之人可做的无非是以阵法、机括、人为炼制的阴物以护墓守棺。然而后世万象日新月异,探墓掘棺的手段不断精进演变,纵使陵冢之内再多布置也是一成不变、坐以待毙。若要以不变应万变,护墓之法重在虚实难测且伤人于无形,令后人无法打破这盘中之谜,每进一步都如同惊弓之鸟、丧胆销魂,方可挫其锐气,不敢贸然涉险。你说,若是提到某座陵寝,众人皆谈虎色变、避之不及,睡在里边的墓主还有何忧虑啊?”紧接着,洪佐话锋一转:“眼前这个玄镜棺也是同理,意在混淆视听、欺人耳目,彷如诸葛空城退司马的妙处。小鞑子,若你是这耶律重元,会不会让侵扰你长眠之所的宵小之辈,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阵法吗?”
洪佐不亏是阴山派的翘楚,对这墓中之事有着独到的见解。如果不是洪佐的提点,我根本看不出这些围着棺椁旋转的石头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现在再想想曾暮雨祖传秘籍中那首关于玄镜棺的暗语,也提到了“寰宇”、“乾坤”这样和宇宙有关的词汇,说明这个护棺阵法的确与天象有着某种联系。
“这种天外玄铁自带磁性,内藏炼物之火,若是活物靠近,则被吸附于上,化为灰烬。不过,布阵之人将此玄铁以四象和二十八星宿的实际位置排列,只要遵循其规律,善用天文之法,小心行事便可无碍。他们那些人不明此理,贸然靠近棺椁,实乃咎由自取……”
“老洪,要不别费劲了。这里应该已经远离那什么小阴寨了吧?你不如跟景枫卫城里一样,咱俩再合作一把,把那帮孙子都揍趴下不得了嘛……”我越听越玄乎,早就对这玄镜棺心生抵触,与其冒险破阵开棺,还不如让洪佐附在我的身体上把这些人都擒住,连同幸存者都带上去交差来的简单。
“哼,我若是说那个小阴寨,就在这墓室正上方,你可信否?那个叫什么邪麻子的有些本事,的确找到了主墓室的位置,不过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在主墓室的上方,还藏着一个阴兵聚集之所,才会被迷了魂窍,落得个给耶律重元陪葬的下场。”洪佐又是一声冷笑:“瞧见那个背剑的了么,此人冥元护体、鬼气缠绕,若我没有看错,极有可能也是阴山一脉。纵然不是阴山弟子,也与鬼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种同门后辈对我虽说构不成威胁,若是我露出半点声色,被这人察觉引来小阴寨里拘魂的阴兵,我这鬼灵之体也只有踏踏实实跟人家回地府的份……”
“既然这样,那也就只有破阵开棺这一条路可走了。您就说吧,咱这趟活儿怎么干!”我看了一下仍在思考对策的几人,有些焦急的问道。
“要破玄铁护棺四象阵,就得知道这二十八星宿的方位与序列。东南西北四方各七宿,东方苍龙七宿为角、亢、氐、房、心、尾、箕;南方朱雀七宿为井、鬼、柳、星、张、翼、轸;西方白虎七宿为奎、娄、胃、昴、毕、觜、参;北方玄武七宿则是斗、牛、女、虚、危、室、壁。你看在此阵中,玄铁共分上下四层,绕棺而转,分别代表四象神物,依次为顶层苍龙、中层白虎和朱雀,最底层接近棺椁的玄铁层代表玄武。然而每一层都是六块玄铁,代表少了一个星宿。苍龙缺房宿、朱雀缺星宿、白虎缺昴宿、玄武缺虚宿。”玄铁观察了一下法阵的运行轨迹继续说:“小鞑子,刚才那狐狸脸还给你的菱花铜镜还在吧,你们四人要做的,便是混入玄铁层之中,占据所缺的宿位,再将铜镜放入镜棺中间那个凹陷下去的镜槽,剩下的就是阵破棺开,摸金取宝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几个以血肉之躯,混进那能把人烧成渣的玄铁层里?怎么进,闭着眼往里跳?哎我说老道,你要想让我们下去陪你就直说,那狐狸脸冲我们每人脸上来一梭子也能有这效果嘛!再说,如果一定要把这破铜镜子插在棺材中间那凹槽才能开棺,我一人去行不行,也不至于让所有人一起冒险吧!” 听了洪老道的鬼话,顿时觉得这件事的成功几率太低,与其让大家都送命,不如我一个人上去,最起码还有洪佐这老鬼在旁边支招。
“只要你在正确的宿位上跨入玄铁磁力的范围,就会被吸入最上边的青龙玄铁层,若是无人接应,你这辈子都别想下来,还谈什么把铜镜放入镜棺?只有四人依次法阵,分别占据一层,且最终必须由青龙层手持铜镜,经过白虎、朱雀层之人的手,最后交给玄武层暗藏其内之人,由此人将铜镜插入镜槽,这棺才能开。”洪佐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