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月光照射而形成的地道入口,灾难电影里的上古妖兽,与我们分别不久后离奇死亡,尸体却像死了一星期的曾暮雨,早就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而我们本应该在京城西山地下的某处,此时却云雾缭绕、殿宇缥缈,隐约间还有仙乐之声传出。这宛如云顶仙宫的景象,更是让我极度怀疑,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我使劲儿掐了掐胳膊,发现果然不疼。看来,我的确是在自己的卧室中,做着一场诡异而悠长的噩梦。
“哎卧槽,你他妈掐我干嘛?”肖老二一个激灵,揉着胳膊斜着眼看我。“疼不疼?”“废话,我掐你一下子你试试!”肖老二说着就要过来掐我,我躲了一会儿,便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二,你说咱们还是在西山的地下范围吗?我怎么觉得咱们到了南天门了呢。”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肖老二也有些费解,摸着下巴说道:“古人确实喜欢在陵墓里营造一种宏大的氛围,来显示自身的地位,表现自己生前死后的奢华。据说秦始皇就用水银和宝石打造了日月星辰、江河湖泊。可那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氛围营造,不太可能真的人为打造这种逼真的环境啊。这得多有钱,才能造出这种效果啊……”
“你们看,那边是不是一座桥?”齐不悔打断了我们的交谈,指着远处说道。桥?我和肖老二同时停了下来,睁大了眼睛往齐不悔指的方向看去。云雾飘渺中,确实好像有一道铁索搭建的浮桥时隐时现,延伸到我们脚下的绝壁。面对这样一道悬在半空、不知道还是否能禁得住人的浮桥,我心里实在是有些发憷。但既然没有别的路可走,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有桥就有路,有路就能走。反正站着也是站在,还不如下去看看。”肖老二倒是不在乎,开始从包里掏绳索。
“等等,这云雾有问题。”当肖老二开始在绝壁的顶部拴保险绳,准备下去探路的时候,齐不悔却举着一个通讯器一样的设备,制止了我们的行动。他指着设备屏幕上一串串的英文和数字说道:“这些雾气里,有大量的窒息性有毒气体。而且这里空间密闭,毒雾不像南方山里的瘴气那样会随着季节和环境消散。真没想到这些古人会用这个办法来对抗盗墓者,要不是有防毒面具,我们还真是无路可走了。”
齐不悔说的没错,这里看似是九天之外,实则还是在封闭的地下空间。只是这里太过宏大,给人一种彷如天庭的错觉而已。“哎……齐大先生,那你说这毒雾是怎么形成的?这座楼又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盖起来的?总不能是大伙儿憋着气盖楼吧?”肖老二有点故意刁难齐不悔。
“我是研究文化的,又不是研究古墓机关和地下环境的。说起来,二先生你才应该在这个领域有发言权吧?”齐不悔瞥了肖老二一眼,故意送他了个一语双关的雅号,也怼的肖老二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也对这毒雾的产生和这座楼阁的兴建过程有些不解,同时也非常钦佩古人的智慧。这里本就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但总有冒险者觊觎死者之国的财富。若不是想弄清楚我这玉坠的来龙去脉,我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来这玩命。我们三人只能再次戴上防毒面具,由肖老二打头,开始向浮桥进发。
“下来吧,没多深……”浓雾中传来了肖老二的声音。我抓住绳索,小心的向下滑了二十多米,就感觉脚下一实,踏在了桥面上。能够看出,这座悬在半空的浮桥的建筑工艺很讲究, 中间两侧有铁索围栏,中间的桥面还算宽阔。或许是因为这种对古代盗墓者来说无解的毒雾,这里的设计者并没有在桥上设置什么机关埋伏。而且虽然只是座象征意义的桥,但依然遵循了人性化设计的理念,三个人走在上面并没不觉得拥挤。
浮桥上浓雾滚滚,好在我们都戴着防毒面具,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在外面能照射百米以上的头灯,只能照到前方二三十米,让我们的可视距离受到很大的影响。但从浮桥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冲着那座楼宇的方向没错。
然而好景不长,本来还算平坦的桥面,却渐渐开始向上倾斜,最后形成了一个几乎接近60度的斜坡。我们几人只能抓住铁索,费力的往上爬去。“他奶奶的,老子爬长城都没这么费劲过……”走在前边的肖老二喘着粗气抱怨着,我也感到走的越来越吃力。身后的齐不悔显然更不适应这种攀爬的环境,从防毒面具里不断传来他闷闷的咳嗽声。我一边走着一边回头,不仅是想看看齐不悔的情况,也在注意着可能存在的危险。说实话我一直觉得,在这雾气昭昭的环境里,似乎潜伏着什么东西。
好消息是,随着我们爬的越来也高,原本飘绕在我们身边的浓雾却逐渐消散,头灯的光源又清晰起来。那座云海中的楼阁,已经近在眼前。过了不知几百上千年,虽然已经不复初建时的金碧辉煌,但其檐角高翘,轻巧飞扬的建筑结构,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它的气势恢宏。浮桥的尽头,是楼阁的顶层。我们能看到两扇朱漆大门紧紧的关闭着。
然而吸引我眼球的,是大门左右两尊身材高大、飘带缠身的神将雕像。在传统的建筑形制中,神将的石像或泥像,多立于寺庙、道观或陵墓之外,大多手持利器,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