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结合,才能迸发出与时俱进的活力。不过,《新年好》都唱了三遍了,那人还是一动不动。我和肖老二对视了一眼,慢慢的向那人靠了过去。
“操,就是个死倒儿……” 肖老二捡起玩具青蛙揣进怀里,嘴里咕哝着。走到近前我们才看清楚,这就是一具只剩一层皮包骨的死尸,从其腐烂风化的程度,应该也有几百年的观景
“哎?还他妈是个老外?”听到肖老二这么说,我才注意到,虽然死者的面目已经无法分辨,但从卷曲的头发和面部骨骼来看,应该属于欧罗巴人种。从此人脖子上挂的十字架来看,也能够判断他来自天主教或者基督教盛行的国家。我们检查了一下尸身,在左肋下有一道很深的刀伤,应该是刀口直接挑破衣服,被刀尖割破所致。能够留下这种伤痕的,很像是蒙古骑兵常用的弯刀。这人很可能是被袭击后慌乱逃到此处,最终因失血过多而死。可是,一个老外怎么会出现在元末明初的地下军事设施里呢?这机关重重、危险诡异的翟家丘子,到底是将军坟,还是景枫卫城?这人来这儿是盗墓的,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一系列的问题在我的脑海里涌出,让我的头都大了。
见没有其他的伤口,肖老二开始在尸体上摸索起来。很快,我们在尸体身后发现了一个牛皮的兜囊。里边除了一些散随的银两、一个干瘪的水壶,一两块发黑的好像食物的东西,再有就是一个看上去挺厚的本子。肖老二把本子抽出来,拂去上面的尘土,翻开了牛皮封面。这里相对密封的环境,让这些历经六百余年的纸张并未毁坏。除了固定纸张的绳子已经朽烂,纸上的颜色有些泛黄,上边的内容还是可以勉强辨认的。
“老二,上边写的啥?”我见肖老二小心翼翼的翻看着纸张,也凑过来看。让我忍不住发笑的是,上边一张一张的都是洋文,肖老二这孙子还在那装模作样,一边看还一边皱着眉头。“哎我说,你知道英文字母一共多少个嘛,知道过去完成时和虚拟语气都怎么用吗?不知道拿过来让哥们儿我看看,咱好歹在学校是过了6级的,拿来拿来,我瞧瞧!”
让我没想到的是,面对我的调侃,肖老二连头都没抬。“这是拉丁文,属于印欧语系中的意大利语族,是罗马教廷和基督神职人员的交流用语,也是罗马天主教正式会议和礼拜仪式用的语言。还过去完成时,别特么露怯了你。”“啥?你……你还知道拉丁文?”此时的我可有点对这个平时不着调的鞋拔子脸另眼相看了,“你在哪儿学的这门外语啊?”
“我们祖上从来不是那些因循守旧的老古董,我爷爷早年就留过洋,在外国见识了不少从没见过的古墓机关,对机关术有了浓厚的兴趣。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们家下墓就不再是为了挖宝,而是研究古墓机关的设置和破解。因为这个天主教在世界范围的影响,很多关于西方古墓机关的典籍都是用拉丁文写的。我爸从小就从意大利给我请了拉丁文老师,看文献都没问题,看这几张手记算个屁啊。”肖老二得意的白了我一眼。
“手记?他都写什么了?肖大师给我念念行吗?” 我一直觉得写日记、手记是一件很矫情的事。但窥视别人的记录,尤其是一个五六百年前,一个神秘死者的手记,更是让人有种八卦的快感。“我看看,嗯,这哥们儿叫朱利亚诺,还真是从意大利来的……佛罗伦萨共和国,还在教皇手底下干过几天……”
“你能说点有用的吗?里边说没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能出去的办法啊?我跟你说啊,我这儿可没几块电池,水也快没了,钱锦那边还不知道怎么着,咱可没时间在这扯闲篇啊。”我有点不耐烦了。“哎,看历史文献必须得严谨……好好,咱往后看……”肖老二见我瞪眼,赶紧往后翻看。昏暗的灯光下,肖老二捧着这本泛黄的日记,用中文给我翻译着重点的篇章。
“我跟着阿德里亚的商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来到这个马可波罗书中描绘的东方古国。我曾经在无数个夜里,梦见黄金建造的宫殿,挂满珍珠和翡翠的富商,连乞丐身上都穿着用金线缝制的衣服。我满怀希望,有朝一日能驾驶着满载黄金和珠宝的大船回到拿坡里港。然而等我真正来到这里,我却看到了地狱般的光景。这里饿殍遍地,战火四起,到处是被火焚烧的房子和成群结队的难民。地方上的叛军已经将战争蔓延到各地,而元朝的皇帝和贵族还在自相残杀。上帝啊,请原谅我荒谬的描述,但我真的认为,这里才是撒旦的乐园……”
“至正二十八年,秋天来的特别早。惠宗皇帝终于抵挡不住南方的大军,带着皇族离开大都。一个新的王朝在这片土地上建立。不过,占领王城的洪武皇帝,似乎要通过民族的融合,建立大一统的明帝国。他让我们和留在大都的蒙古人一样,脱掉胡服,改穿汉服,还要求我们和当地人通婚,甚至有传闻说,我们要被编入帝国的军队,去和蒙古人征战。仁慈的主啊,我并不害怕去见您,我所担忧的,是在这听不到教堂钟声的东方,我找不到通往天国的路。
“洪武十三年,是我来到东方的第15年。在这些年中,我从未间断对上帝的祈祷,祈祷有朝一日我能回到佛罗伦萨、回到罗马,再看看西西里岛上的橄榄树。不过,我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