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带在身上,你放营地的背包里干嘛?这倒好,山里手机没信号,几个人苦守山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否则一个通话,市里派过一架直升机就能让我们轻松脱离险境。
看来还得先解决这些活着的死蛇。不是说僵尸是通过感知活人的气息扑人的吗?香港哪些僵尸电影里都是这么拍的,说到僵尸,我又想起钱锦给我的那几张符箓,说不定贴在那些死蛇的头上能有效果。我掏出符箓,找到其中的“镇尸符”,深呼了几口气,闭住呼吸一步一步向蛇群摸来,径直走向正对面的死蛇。直到进入它的攻击范围,它依然就那样毫无生气的看着我,一动不动。我不敢托大,左手举着符,右手将已经打着的zebra打火机,扔向了正想从侧面靠近我的活蛇。由于这些蛇的尾部都被固定在土里,所以在它那个位置还无法对我造成威胁。相反,那个点着火的打火机,却对天生怕火的活蛇产生了震慑。有门儿,我心里默念着。还有半米左右,我手上的符就能贴在这条死蛇的头上了。我紧紧盯着蛇的眼睛,抬起颤抖的手,一点一点的把符向它的脑门凑过去。半米、40厘米、20厘米……
“啊!”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我的手臂上传来,疼的我发出了岔音的尖叫。刚才还如木雕泥塑一样的死蛇,突然脑袋一扬,将大嘴张开了90度。我只感到眼前一花,蛇头已经紧紧咬住了我裸露在外的小臂。我忍住巨疼,抽出砍刀向蛇身砍去,但拼杀了一夜的砍刀早已经卷刃,砍在蛇身上,就像削上了破胶皮。眼看着自己难以脱身,另一边的活蛇的身子也冲我快速窜来,我第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胁。
刀起不了作用,现在我手上唯一的东西,就是那张还夹在我两指之间的镇尸符。我把心一横,两指用尽最大的力气把镇尸符弹向了死蛇的蛇头,如果这下还是没用,我就真的玩完了。只见符箓弹飞起来,其中的一角擦到了死蛇的鼻子。只见一阵黑烟冒起,死蛇明显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我咬着牙一用力,终于将手臂从蛇口中缩了回来,迅速退回到了安全距离。那张镇尸符由于力道太轻,飘了几下落在地上。
看看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出,我颓然的坐在了地上,靠着乱石堆喘着粗气,似乎已经听到蛇群正在陆续回到此地的“沙沙”声。完了,我的心中升起一片凄然。尹梦龙,男,在河北某地山区游玩时不慎被毒蛇咬伤,经抢救无效死亡,请有关部门提醒广大游人在山区旅行时注意安全……对于我的死亡,公安局的法医顶多认定是被毒蛇攻击致死,然后作为一起自然事故上报。可怜我这150多斤肉,还没为祖国建设贡献力量,就这么嗝屁了。
然而,就在我等死的时候,我却发现手臂上的血没有变成黑色,血流也慢慢止住了。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我发现并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我好奇的擦去血迹,发现了两排细密的伤口。我抬起头向那条死蛇的头看去,只见那条蛇虽然粗壮,身子花花绿绿,但蛇头扁平,牙齿细密。这他娘的不是毒蛇!得到了这个结论,我一下有了种劫后余生的释然。看来,布阵的人不是对蛇类的知识有限,就是一时糊涂没看仔细,竟在这儿放置了一条无毒蛇。
不过虽然侥幸生还,但眼前的蜧瓮还是不知道怎么破除。我撕下衣服内衬,简单的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咬着嘴唇琢磨着。这些蛇生死相依,互为犄角,可以同时抵御武器或术法的攻击。除非是一把火烧了,否则很难对蜧瓮起到毁灭性打击。但如果这样,往往藏于其中的宝藏也会随着付之一炬。但如果这种措施如此天衣无缝,那为何又被后来的墓葬废弃了呢? 莫非这蜧瓮存在着致命缺陷?
我又冷静的捋了捋思路,回忆着书中所有关于“蜧瓮”的记载。根据《陇玉神书术法典藏》所言,任何阵法的实施,都必须顺应阵法所在的地理气势,利用规律而行。设置“蜧瓮”之前,布阵者必须先理顺布阵之地的“局脉”,确定法阵的生位和死位。活蛇探出头的位置必须是死位,生死两蛇才能相互配合抵御外敌。否则,完全依靠术法催动的死蛇,就会误认为旁边的活蛇是它的攻击对象。不过,这个地方的生气已经被殓玉封住了气眼,生气流向受阻异常。如果想在这样的地方布阵,就必须人为制造死位,供活蛇占据。想到这儿,我开始对蜧瓮周围的地形观察起来。这一看果然让我瞧出了门道。刚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蛇身上,却没有发现在每一条蛇的侧后方,都有一个不大的小土包。
我做了一个有些冒险的计划,二话不说抽出包里的折叠铲,向着刚才咬我的死蛇走去。死蛇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就当我接近到它头部附近的时候,它还是向上次一样一口咬向了我。只是这次,我让它咬住的是我另一只手臂的棉服袖子。我尽量往左侧了侧,避开死蛇右侧的活蛇,而死蛇左侧的活蛇则奔着我腿上厚厚的橡胶靴咬来。趁着这个机会,我一铲子下去,直直的插进了死蛇身下的小土包,只感觉手上一顿,铁铲明显是碰倒了什么东西,我将铲子往上一带,一小段木头居然从土里拱了出来。
就在此时,咬住我的死蛇突然像被雷击中一样抖动了一下,松开了我的棉服,转头向着身体离它最近的活蛇咬去。那条活蛇还在对我的橡胶靴咬牙切齿,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