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囔一句,委委屈屈。
陆慎廷心跟着裂开,“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他太没用了。
董甜不看他,专心喝水,喝够了,才低声反驳,“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哼。”
要知道,这个时候,流星花园还没拍出来呢,大家当然听不懂道明寺的梗。
陆慎廷只觉得这句抱怨有点有趣,加上她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样子,闹得他一边心疼,又觉得董甜可爱,心情着实复杂。
傻呆呆看着董甜,竟然红了老脸。
董甜没理会,只管气呼呼躺下,“我累了,想再睡会儿,晚上你去接行舟先去你那住一晚吧。”
事情有点多,她要冷静一下,好好理理清楚。
“嗯,放心,我会保护好你。”
“哼,谢谢你啊。”
董甜没好气,干脆用被子把脑袋都蒙上了。
陆慎廷知道自己招人烦了,没再废话,缓步出去,关上了门。
客厅里,大伯母正在热情的招呼程昱吃饭,见他从房间出来,只有磊子最开心,“廷哥,我去给你盛饭,大伯母做的红烧带鱼特别好吃。”
大伯母当即白他一眼,“你这孩子,倒是不见外。”随后起身,“我去看看甜甜。”
大伯看向陆慎廷也开了口,“没吃的话,就坐下吃点吧。”
陆慎廷很感激大伯给了他这个台阶,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谢谢大伯,我吃了过来的,磊子,吃完了吗?”
磊子见他表情严肃,三口两口扒了碗里的饭,“好了好了。”
“走吧。”陆慎廷说完又向大伯道别,“甜甜那儿,让您费心了,我就先走了。”
两人出去后,磊子笑着说:“廷哥,我刚才可发现了,你一眼都没看程昱,你的心情我理解。”
他拍拍陆慎廷的肩膀,被陆慎廷一个眼刀吓得把手缩回去。
“石头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嗯,复工了。”
“你回去准备准备,去上海出趟差。”
陆慎廷交代完给海城的一个医院打了个电话。
那家医院的院长是他朋友,陆国栋正在那做手术,找个理由抽陆丰碑点血应该不是难事。
……
医院里,杨水仙硕大的一团窝在陆丰碑怀里哭得虎躯震颤,“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陆丰碑皱着眉头一个劲儿的哄,“儿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放心放心。”
这时,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过来亮出了证件,“我们是检察院的,你们是陆国栋的父母吗?”
杨水仙听得一头雾水,“检察院的人怎么会来?不应该是警察吗?”
陆丰碑脸色沉下来,“我儿子正在手术室抢救,有什么事也等他出来再说吧。”
两个检察官交换了一下眼神,“陆丰碑是吧?那就请你先跟我们走一趟吧。”
杨水仙急了,“我儿子是被地痞打坏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老公就是她的支柱,怎么能让人带走?
“如果没关系我们也不会来。”对方黑下脸,“陆丰碑,请你配合。”
陆丰碑知道这次的事儿不小,“能不能等我儿子的手术结束?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他说得恳切,眼眶红红的,就差哭给你看了。
带走陆丰碑只是为了例行问话,暂时没有证据拘留他,而且现在的情况也的确出乎意料。
两个检察官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没回答,就有个小护士快步走过来,“谁是陆国栋的家属?”
陆丰碑和杨水仙马上站起来。
“我是!”
“我是,他爸爸。”
“你们跟我来,病人需要输血。”小护士说完就走。
一个检察官不由得多嘴,“直系亲属不是不能输液吗?”
小护士怔住,转头皱眉说:“医生说要亲属过来抽血采样,你不同意?”
杨水仙心系儿子,当然站在护士这边,“同意同意,你不用理他。”
“那快点走,着急着呢。”
陆丰碑和杨水仙赶紧跟上,半点都没怀疑。
俩人被领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一人抽了一小管血之后,就让他们回去继续等着。
陆丰碑有点纳闷,“不是要输血吗?”
“是病人需要输血,要用你们的血采样化验,行了,出去等着吧。”
陆丰碑见人家很忙的样子,不敢再多问,乖乖出去了。
两人到走廊里,见那两个检察官还在,杨水仙拽住陆丰碑的胳膊,“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丰碑叹口气,“陆慎廷那个小子下的套,小事,我能处理。”
杨水仙气不打一处来,“斩草不除根,就是给自己留祸患!你当年就不该留下这个小兔崽子,现在好了吧!”
陆丰碑现在也烦得不行,“那时候,爸已经盯住我了,陆慎廷要是真出什么事,我很有可能被老爷子直接赶出公司,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都没把股份给我,你以为我想给自己留下这么个定时炸弹?”
“你不是让齐如玉去拴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