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陆总是那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而且对媳妇一心一意。
要是陆总都能犯那种低级错误,那这世上真是没有其他能够走到最后的两口子了。
赵武犹豫着劝道:“嫂子,你别担心,回头我劝劝陆总,工作没有忙完的时候。”
他用客气话,避开了董甜的问题。
董甜也没听出什么毛病,淡淡笑着说:“老爷子被挑拨的,现在对我意见非常大,我一直担心他会给慎廷压力。”
“嫂子,你千万别多想,这些对陆总来说都不是事。照我说,老爷子就是糊涂了,要不是大伯将他老人家治好了,他现在哪有这个精神整这些没用的?”
赵武对这件事意见很大,不由得话多了点。
董甜倒是理解,“每个人的出发点不一样吧,也不能全怪爷爷,跟二叔比起来,我们到底是外人。”
她其实也不在乎陆家本家那些人怎么想,什么陆岱旬、陆丰碑还有那个什么杨水仙的,她都不放在眼里,但她真是心疼,整天忙碌的老公。
好在,她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前途一片光明,啥都不用怕。
另一边,陆慎廷直接把车开到了屋跟前,碾坏了一大片刚冒绿芽的草坪。
他下车后,直接冲去了书房,眼底的火苗就没消停过。
书房里,陆丰碑和陆岱旬都在沙发上坐着,没有交谈,两人的脸色都不好。
陆慎廷进门几步上前,揪住陆丰碑的衣领直接把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陆岱旬怒目圆瞪,“陆慎廷,他是你二叔!”
陆慎廷不为所动,“二叔?呵,爷爷,当年我爸是怎么死的,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
陆岱旬,趁着大陆对港商开放的大好势头,把已经走下坡路的陆氏集团带到了海城,不仅让集团在国内立稳了脚跟,还发展、壮大,攀上了新高度。
这样的爷爷,会任由自己的大儿子不明不白地离世?
陆岱旬迎着孙子质疑的目光,眼波晃动,再也不能如从前一般镇定。
如今的陆慎廷,已经不需要他的帮助和扶持,不必再在他面前伪装。
而今天,最后的那点遮掩,也要被撕掉了。
他叹口气,低下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何必死揪着不放呢?你爸在天之灵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而不是被仇恨捆绑!”
“可笑!”
陆慎廷听够了他这些屁话,念在他是爷爷,念在这些年他对自己和妈妈不错,他才一再忍让。
他早就装不下去了!
陆丰碑本来还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见陆慎廷如此发疯,冷不丁有点害怕,“陆慎廷,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你算个屁!”
陆慎廷转头瞪他,一拳头打出去。陆丰碑两眼一抹黑,脑浆都跟着晃动了,缓过神来,见陆慎廷又抬起手,下意识扬手挡脸,狼狈又卑微。
陆岱旬想到这么个怂蛋是亲儿子,一时没眼看,皱巴着眉头扭了脸。
陆慎廷泄了愤,嫌弃地把人扔回沙发,还抽了纸巾,眼盯着他好好把两只手都擦了个遍。
陆丰碑深吸口气,见陆慎廷在距离自己比较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又强装出一副狗眼在天的高傲表情,拽着领带挑了挑眉,“我是长辈,不跟你一般见识。”
“呵,你是不敢吧。”陆慎廷呛声。
“行了,赶紧说重点吧!”
老爷子喘着粗气,烦死陆丰碑。
他把茶几上的文件袋推给陆慎廷,“我知道你最近在调查董甜的真实身份,这是我派人到上海做的DNA鉴定。”
根据鉴定,两人99%为亲子关系。
陆慎廷看着早已猜到的结果,还是心痛不已。
他甩开文件,“你想怎么样?”
陆丰碑愣住了,好笑道:“都变成这种丑事了,我能怎么样?现在是你要怎么样!”
陆岱旬接过话头,“你马上她离婚,跟齐如玉结婚。”
他看了陆慎廷一眼,“你要实在不喜欢齐如玉,自己去找个女人也可以,但必须马上结婚,彻底断了跟董甜的关系!”
“如果我不同意呢?”
陆岱旬瞪眼,“陆慎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是我的婚姻,我的人生!轮不到别人插手!”
陆慎廷说完起身,不想跟他们继续纠缠。
陆慎廷的态度真是让陆丰碑大为震撼。
他冷笑一声,大喊道:“陆慎廷,你可以无所谓,你爷爷也可以不管,陆家多一个逆子也无所谓,但你想过董甜吗?她如果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如果这件事闹大,你儿子以后怎么做人?”
陆慎廷扭头瞪他,“陆丰碑,董甜是你的亲生女儿!”
陆丰碑起身,又贱又无耻,“是怎么样?我有儿有女,不缺她一个,如果不是你,我以为她早就死了!如果你再这么嚣张,我马上就把这份结果拿到她面前,召开记者招待会,公开认闺女!我到时候看看,你们的脸,往哪儿搁!你不怕她和你儿子受刺激,你大可试试!”
陆慎廷几步上前,又一次揪住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