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回头我让石头跟着他去吧,石头机灵,能帮不少忙。”
董甜说着话,习惯性地往陆慎廷身上窝。
他挣扎了一下,还是扬起胳膊把人搂进了怀里。
户籍筛查的结果,十分不好。
而且,白鸽当年因为那件事,人疯了,在精神病院不到半年就自缢了……
第二天早上,董甜给陆慎廷打包好行李,送他出门,总觉得他心里是藏着事儿呢,但工作上的事,她也帮不上忙,就只能嘱咐几句按时吃饭的话了。
……
华仁集团大厦,陆丰碑在电脑上玩扫雷,狗腿子秘书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陆总,大事!”
陆丰碑手一抖,点错了位置,游戏结束,眼神撩起来,都快看不见黑眼仁了,“放!”
秘书咧嘴,一脸谄媚,“陆慎廷今天去北京了。”
“也是为了查他媳妇的身世?”
陆丰碑嗤之以鼻,心道,董甜那小娘儿们长得是可以,但身上这么多龌龊事,陆慎廷还不嫌烦,拿着当宝贝,也是奇了怪了,真就跟他那个一根筋的爹一样呗?
“好像是,我托了好些人才打听到,他这次去北京,是要见一个死刑犯,前两年落网的人贩子,被判了个死缓。”
“哼,都二十几年前的事儿了,找到人贩子又能怎么样,还能记着才怪。再说了,说不定找出来发现是个野种,老爷子就得更瞧不上她了。”
陆丰碑冷笑。
秘书笑得有点苦,硬着头皮小声说:“他还去查了白鸽,找到了当年跟在夫人身边的人……”
陆丰碑笑不出来了,“你什么意思?”
“就……就您想到的那个意思。”
秘书说完吞了吞口水。
陆丰碑默了片刻,抓起电话拨给了杨水仙,“立马回家,出大事了。”
放下电话,他就木着一张脸走了。
还是那句话,他不缺孩子,所以当年白鸽生下的那孩子的死活,他不甚在意。
但只不过白鸽的事,让他心里听堵得慌的,模样好,身段好,听话还省钱,这样的女人简直太难找了!
但如果这个孩子还活着,他不想让陆慎廷来通知他!
……
杨水仙正在小轿车上陪着陆岱旬,听得云里雾里,话还没说呢,就被挂了,属实罕见。
她怕是真有大事,没有打回去追问,不好意思地说:“爸,我忽然有点急事,就不在这陪您了。”
陆岱旬反手一摆,无所谓,本来就是她非要跟着。
他们的车停在天路药膳坊的马路对过,杨水仙把徐曼芹的事跟老爷子说了,非让他来看看董甜是怎么对待自己的亲妈的。
陆岱旬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跟着出来了,可能是闲的。
等杨水仙走了,前面的老丁才回过头来说:“都这么半天了,我看应该不会有人来了。”
陆岱旬长嘘一口气,“老丁啊,你说我是不是真糊涂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好像真看见董甜的丑事,就能证明自己对了,转头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跟孙子耀武扬威。
可就算那样做了,能怎样呢?
还能让孙子再笑着叫他爷爷吗?
老丁憨笑,“老爷,您不是糊涂了,只是最近事儿多,有点累了,咱们回家休息吧。”陆岱旬挑眉,瞅着他笑笑,“你之前不都说,董甜的药膳太好吃,我是嘴馋了吗?”
“要不,今天去吃点再走?”
“算了,回吧。”
他忽然不想撞见什么辣眼睛的事。
陆岱旬和老丁相视一笑,让司机调头回家。
其实,徐曼芹早就到了,只是在老远的地方犹豫着没过来。
昨天,是周子义忽然把杨水仙带到她家里,杨水仙装模作样地,跟她说什么董甜这样太过分了,支持她来要钱,还给了她一千块钱。
周子义也一直在旁边帮腔,还说什么,现在的董甜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差点害许梦伶流产。
徐曼芹知道,杨水仙是把自己当枪使,周子义就是个祸祸事的搅屎棍,但是大家各取所需,她是真的需要钱救她家老头子的命。
所以也无所谓。
只是想到精神病院,她胆怯了,满脑子都是退堂鼓。
陆慎廷现在可是大集团的老板,她是什么?
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退休老人,人家想捏死她都不用自己动手。
她在不远处的沙县小吃了饱饭,就想走了,还是命重要,反正她已经决定不给老宋动手术了。
癌症,动了手术也是九死一生,没必要浪费那些钱。
只是出门之后,遥遥望着天路药膳坊的招牌,她心里说不出的堵。
如果不是董甜这个扫把星,她的颜颜不会出事,老宋也不会伤心成疾得癌症,她本该有美好的晚年生活,看着颜颜出嫁,等着抱上外孙……
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想到这,徐曼芹的脸上现出狠色,忽然像着了魔一样朝药膳坊快步冲去。
她要去告诉董甜,她不要她的臭钱了,老宋就是疼死也不会再来求她!
她既然铁石心肠就只管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