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外面的人连声道:“原来这小伙子的肠炎是这么来的!”
“对啊,这要不是这个小姑娘说清楚,还都以为真是药的问题呢!”
“哎,看来以后吃药我们都得注意了啊,这有朱砂的药可千万不能和咸菜一起吃!”
不远处,高大的男人其实已经被董甜的话说的信服许多,但看着在床上打滚的弟弟,还是咬牙道:“说谁不会说,我弟现在这么难受,你说的救命,难不成就是靠一张嘴吗!?”
董甜没理身侧聒噪的男人,转头看向李大夫:“李大夫,劳烦给我拿一副针。”
李大夫这次才真的正眼看向董甜,眼里的惊诧遮掩不住:“你会用针?”
董甜微微颔首,没多说话。
李大夫心下震惊,却还是吩咐荣阿姨,连忙去拿了一副针。
董甜接过来,在手里拿到针的一刻,气势顿时一变。
她掀开矮瘦男人的衣服,全神贯注到手里的银针之上。
天枢,巨虚,两处大穴落下针后,她转身道:“荣阿姨,麻烦再给我拿块姜。”
荣阿姨连忙绕到后方,不一会儿便将片好的姜拿了过来。
只见董甜取出其中一片,放到男人的神阙穴上,随后又捻起一枚银针,眼准手快地隔姜扎到男人的穴位上。
她目光专注,仿佛这世上除了她和手里的针,其他都不存在了。
过了好一会儿,董甜收了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问床上的男人:“好些了?”
矮瘦的男人在刚刚就不呻吟了,这会儿听董甜问话,下意识地去感受了一下,肚子果然不像刚刚那般难受了!
他从床上起来,揉了揉肚子,随后惊喜看向董甜:“好多了,不疼了!”
随着他这一句话落地,医馆内外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后,有接二连三的掌声响起。
紧接着,掌声越来越大,逐渐如雷贯耳。
“神医啊!扎几下就把人救好了!”
“这小姑娘看起来好年轻,竟然就能将一手银针用的出神入化,的确是神医!”
“哎,刚刚我们太片面啦,这小姑娘厉害着呢!”
店外闹腾得很,店内董甜心态平静。
见矮瘦男人已经能下地,她淡淡道:“你这肠炎属于急性,眼下用针缓解,却不能根除,之后还是要吃几副中药巩固才好。”
矮瘦的男人看着董甜,连忙应声:“好好,哥,你现在就去帮我拿药吧!”
一旁的高大男人看到他弟好转,当即高兴起来。
转过头,看着董甜,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半晌,他挠了挠头道:“丫头,对不住啊,你是真有本事,是我田大壮狗眼看人低了!”
董甜倒是没想到这人能愿意给自己道歉。
她转头看了看李大夫,对方显然也是一脸诧异。
“姐,我哥他其实人不坏,刚刚就是太着急了,而且我俩身上也确实没什么钱,他要是不朝你们要钱,他没法给我看病。”
他知道经过刚刚的事,这周围的人肯定都挺看不起他们的,解释的时候脸颊都跟着发红。
刚刚他疼得厉害,听着他哥的话也觉得过分,只是想反驳却也出不来声。
他们哥俩从小就没了父母,他是他哥一手拉扯起来的。
俩人都没上过什么学,他哥因为长得壮实,从小就靠出体力养家。在外奔波小十年,他哥每天耳提面命着告诉他,在外头,就是要表现得够狠,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但他打小就狠不起来。
他身子骨弱,平时就总有个头疼脑热的。
前段时间因为失眠,更是十几天没怎么合眼。
他哥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带他来买药。
谁知道药吃完,之后又吃了顿饭,他的肚子就开始疼了。
他哥当天晚上要带他去医院,他不肯去。
医院多贵啊,去一趟就得百八十,他们是真没那个钱。
他哥也知道他弟的顾虑是什么,于是一直挨到第二天早上,他哥天还没亮就把他叫起来,和他说有主意了。
他疼得受不了,没听清他哥说什么,人就被带来了医馆。
接着的事儿,就是董甜看到的那一幕了。
石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挑重要的讲了,末了头垂得更低:“我哥他讹钱,这事是他不对,我没拦住,是我的不对,我、我也给你们道个歉。”
说完,便下床朝着李大夫还有董甜他们鞠了一躬。
荣阿姨听着他们说完这些,眼圈当即就红了。
连忙过来扶他到旁边坐着:“别说这些了,你们哥俩也是苦命的。”
田大壮看弟弟的样子,几步上前道:“今天的事,我田大壮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要打要骂,都随你们,但我弟弟这事,还劳烦各位上上心,”他转身面向董甜道:“丫头,你刚说的药,给我开两副吧,我田大壮现在信得过你!”
董甜刚听石头说话时,就在若有所思的琢磨。
这会儿听到田大壮的话,转头看了看李大夫,笑道:“李大夫,我给他们开个方子,您不介意吧?”
“你个丫头,这会儿才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