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是白将军帐下……”旗牌令话没说完,便觉得双腿好像离开了地面。
随后身子一晃,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人已经化成一道抛物线飞了出去。
“你是白将军的人,难道我们前锋营不是白将军的人?”沈安面带寒霜,冷酷到了极致。
他暂时选择隐忍,一来是为了之后“引雷”的秘密性,二来则是想压抑到极致后再爆发,取得最佳的震撼效果。
可这不代表,他对阿猫阿狗都可以忍!
若是白无极来了,他还能给点面子,可你一个小小的旗牌令,一无品阶,二无官职,也敢对我的人呼来喝去指手画脚?
他不能忍!
旗牌令重重的砸在了几丈外的树上,痛得龇牙咧嘴,可看到沈安要杀人般的目光,他硬生生把到嘴的狠话咽了回去。
沈安的恶名,他之前只是听说,现在才算是真正领教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等我回到中军,看我不在白将军面前好好告你一状!
连中军的传令官都敢打,你这个前锋将军是当到头了!
哦,不!
现在全军都知道沈安你要去送死了,可不能让你从前锋将军的位置下来!
对啊!
何必跟一个死人置气呢?
想到这里,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来,把令箭恭敬的递了过来:“沈将军,是小的无礼了,小的奉白将军命令,给你带来了新的指示。”
“由于月照国大军已经和中军接触了,为免对方站稳脚跟,中军计划尽快发动进攻,所以东线战事必须在两日之内奏效,所以让你务必在今夜之前先行赶到落霞山布防,不得迁延!”
呵呵!
白无极也出手了吗?
看来这军中想让他死的人还真是不少。
可惜啊!
老子不仅地雷已经埋好,就连手雷也已经改进完毕。
想让我死?
你们怕是还没有这个资格!
沈安冷笑一声:“白将军还真是费心了,连左卫的一个小小前锋营的事情,他都如此关心,真是让本将军甚为感动,你回去转告白将军,本将军已经和天神沟通完毕,不日天雷滚滚即将降临,还望他抽空到落霞山来观摩一番。”
又是天雷滚滚!
旗牌令听到这个差点没笑出声来。
现在全军谁不知道天雷滚滚这个笑话?
前锋营的人,都已经抬不起头了,还指望笑话成真呢?
真是个奇葩!
也不知道怎么当上五品郎中的!
而前锋营的将士们,刚刚还为沈安的出手心中一热,听到天雷滚滚后,那团火再次熄灭了。
沈安本想直接回营帐里睡大觉,昨夜忙了一晚,着实有些疲累了,可一想还是不行,现在已经是临门一脚了,该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校场。
军容涣散十分严重的情况下,沈安也不奢求什么,但看到七歪八扭的队形,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兄弟们!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听到了很多闲言闲语!说什么我是怯战,才用天雷一事敷衍大家,让你们在其他营将士面前抬不起头来,我在这里先给兄弟们说一声抱歉。”
沈安朝着将士们深深鞠了一躬,他可以瞒着这些即将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但若是让他摆出将军的身份,呵斥这些最朴素的人,他做不到。
“如今中军的白将军也催促我们去送死了,这也是因为我的个人原因,才让你们陪我一同深陷死地,所以我必须再说一声对不起!”
沈安再次鞠躬,低沉的声音,更将心中的歉意表达得淋漓尽致。
此事确实因他而起,虽然落霞山那边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但他也不敢保证前锋营的将士们无一伤亡。
他恩怨分明,对于仇人他绝不手软,对于为他而死的人,他也感恩戴德。
校场上本来嘈杂的声音,一下子安静了。
倒不完全是因为沈安诚恳的态度,因为那改变不了前锋营送死的局面。
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谁又有心思再聒噪呢?
“将军,你的道歉虽然让我们很感动,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令将士们很寒心,我们怕死,但我们不想就这样毫无挣扎的死去。”
“对!我们不想这样去送死!”
“我们也是血性男儿,若是真的战死沙场,那无话可说,但我们不想死了之后还成为别人的笑柄!”
听到这些话,沈安挥了挥手,从点兵台上走了下来。
从那群比较激动的将士们中间穿过。
一张张脸,他还认不全,却又都有些脸熟。
突然,他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兄弟们,你们心中所想我怎么可能不懂,我也不想去送死,但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有些事情我们明知必死,也必须去做!这就是责任!这就是担当!”
他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振聋发聩!
但立刻话锋一转问道:“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和你们一样怕死,但我绝不会就这样窝囊的死去!”
“你们以为我说的天雷滚滚只是虚言,可你们想过没有?前几日营房被天雷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