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勃尔震惊的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手下,他们都中了弹,中弹的位置全是心脏,一枪毙命。
一个妖孽至极的亚洲男人,站在他面前不远处,过分精致的五官,邪肆不羁的笑意,那双寒冽似刀的眸子,正冷冷的盯着他,仿佛在盯着一头逃无可逃的猎物。
短暂的愣怔过后,罗勃尔立马恢复了理智。
他掌握着各国的绝密情报网,自然知道面前的男人,正是亚洲教父宋北玺。
只是,他们俩的势力一个在亚洲,一个在东欧,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他现在带着一帮属下,用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算怎么回事?
罗勃尔立即扬起一抹虚伪的笑容,傲慢的对着宋北玺道:“原来是宋北玺,宋先生,真是稀客。我记得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和冲突,就是不知,你此刻用枪指着我,到底为何意?”
宋北玺一点也不意外罗勃尔认出自己。
优雅而冷漠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支枪,对准了罗勃尔,冷酷而无情:“我要你死,没有理由!”
罗勃尔猖狂的大笑:“要我死的人多了,就凭你?一个在亚洲刚站稳脚跟的毛头小子,你以为你能奈我何?”
这里是俄政府中心附近,周围军队森严,警署也密布,稍微有点动静,都会被发现。
他不信宋北玺敢当众杀了他。
但罗勃尔的话刚落,“砰”的一声,消音手枪已经打到他的左胸上。
“你……”罗勃尔捂住自己汩汩流血的左胸,目瞪欲狂。
那额上的青筋,都因为他不敢置信的暴怒,像是狰狞的蚯蚓一样,不停的凸显。
这么多年罗勃尔养尊处优惯了,无论是他的身手,还是反应灵敏度,都大大的降低。
此刻的他,突然有些惶恐,因为宋北玺眸底喷涌出来的杀意,绝对不像是在开玩笑。
罗勃尔忍着剧痛,即便死到临头,依然不屑的吼道:“哼,你不敢真的杀了我!你若是杀了我,中情局绝对不会放过你!我的好女儿卡茜也会像魔鬼一样纠缠你后半生,给你带来绝对恐怖的噩梦,让你此生都不会得到安宁……”
“少爷!”宋一在一旁劝诫着他,微微摇头:“你不要冲动,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把他交给中情局就行了,不要过多的插手这边的烂摊子。”
宋北玺却直接扣动了扳机……
“少爷!”宋一瞠目大吼。
“砰……”
消音子弹直接射穿了罗勃尔的心脏,毫不犹豫,干净利落。
罗勃尔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呆滞的瞳孔愈放愈大,似乎临死之前都不敢置信,宋北玺真的会杀了他。
骇人的鲜红色液体,从他的腰腹部像是溪流般淌出,就连他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宋一有些发懵,高大的身体,有刹那间的僵硬:“少爷……这……这……”
宋北玺却噙着一抹恶魔般的笑意,他倏然转身,把枪扔到冰冷的地面上:“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丝毫的证据。”
他做事向来斩草除根,从来不给自己留任何后患,更不会把罗勃尔交给中情局。
他只相信,唯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也只有死人才不能重新翻盘。
……
莫斯科飞往A市的国际航班。
贵宾舱内。
阮白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的依偎在慕少凌怀里,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她心里头的情绪不是一般的复杂。
终于可以再次返回A市了,这次她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她最心爱的男人,回他们自己的家。
阮白目光迷离的望着慕少凌俊美绝伦的侧脸,突然,搂住了他的腰,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旁边,小淘淘坐在林霖的腿上,正捧着一本漫画书,看得津津有味。
他一只手翻着画本,另一只肉球般的小手,则时不时的放在嘴巴里,咬上那么一口。
林霖尽量忽略姐姐跟姐夫撒的狗粮,陪着淘淘一起看着漫画书,时不时的跟他讲上那么几句,一大一小欢乐的笑声,不绝于耳。
耳畔传来的笑声,将机舱内的气氛调到至高点。
慕少凌瞟了那笑闹的姨甥俩一眼,继而低头,俯视阮白的小脸。
男人狭长的桃花眸深沉如墨,在她唇上印下轻柔一吻,薄唇微抿,声音充满了磁性:“怎么了?”
阮白趴在他的腿上,蹙眉轻声道:“少凌,我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置信,你回到了我身边。明明能够触摸到你,明明感觉到你在我身边,但有时候我却总觉得是在做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去的太久了,总会觉得患得患失……”
机舱内温暖的灯光,照到她白皙的小脸上,像是蒙上一层温柔的轻纱。
慕少凌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身上,男人宽厚的手掌,*她清香的发间:“傻瓜,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和孩子们,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会在一起,我向你保证。”
能够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她,将她抱在怀里,亲手感受着她的温度,这是他梦里才能奢求的愿望。
那两年脱离了她的生活,不是一般的悲怆。
每一天的想念,都像是有人拿刀,在割裂着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