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醒来的时候,眼前依旧一片黑,怀抱里没了她的娇躯,他心中不安,摩挲着起床,险些摔倒。
他还不习惯黑暗。
张婶在楼下正和教授拌嘴,听到声音,忙跑上楼,只见薄夜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薄夜,你起来了,老头子。”
张婶一边搀扶着他,一边对着下面的教授喊道。
薄夜道:“张婶,我没事,繁星去哪里了?”
“我没见到她。”
“她呀!回家了,听说家里有点事,应该明天就回来,你别急。”
张婶安抚着,看到教授上来,她忙招招手,示意他快点。
教授扶着他,准备下楼。
他听到雨声,忙问道:“外面下雨吗?”
“那就好。”
他微微一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来到楼下,教授帮他安抚在沙发上,张婶弄饭给他吃,怕他无聊,教授打开电视剧。
刚打开就听到一个新闻,简氏总裁的车掉下河生命垂危。
他握住碗筷的手一紧,忙伸手去找手机。
“我的手机了。”
张婶忙道:“老头子,去楼上拿手机。”
教授很快返回,他接过手机,摸索着给简繁星打电话。
连续拨打了两遍她才接起电话,简繁星把手上的水擦干净,用耳朵和肩膀夹住手机。
“先生你醒了?可还好?”
熟悉的声音,让薄夜紧绷的身体得到片刻舒缓,他柔声道:“你没事吧!”
“没事。”
简繁星语气有些哀伤,声音已经伪装的很平静,可还是压抑不住那极小的颤音。
薄夜的心随着她的声音,而变得痛起来,不知道何时,对于眼前的女人,哪怕她只是被蚊子叮一下,他依旧难受。
生离死别过后,对他,他只想珍惜,不愿手中握住的幸福跟流沙一般流走。
他轻声道:“哭了?”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却低沉沙哑,仿佛喉咙含着东西,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发出声,带着浓浓的担忧。
简繁星本不想哭,可听到他的话,一下子没忍住,落了泪。
“我没事,真的,你好好养身体,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傻瓜,我的身体没事,你爸也不会有事。”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简珊把他藏起来了,人还没脱离危险,先生我好担心。”
薄夜沉默了一分钟,静静地听着她抽泣,最后才道:“半小时后我给你电话,等我消息。”
“你要干嘛?”
薄夜那暗淡的眸子越发深沉,如同黑色的溶洞,深不见底,他道:“我帮你查他的踪迹。”
“先生,不用,你好好休息,不要管这些。”
“没事,挂了,半小时后等我电话。”
挂断电话,薄夜直接给暗夜打了电话。
“爷。”
“来家里接我,带我去一趟地室,我要见老王。”
暗夜本就朝着这里赶来,接到电话的时候快到了,他说了句,“好,马上到。”
张婶看向他,不赞同道:“薄夜你要出去?”
“嗯,有点急事,我必须亲自去问。”
“不行,你昨天晚上泡了药,身体虚弱,还没恢复,不能去。”
薄夜眉头一蹙,“这次我必须去,哪怕是死也无所谓,张婶对不起了。”
话落,他快速的扒拉着手中的饭,三下几口吞下。
张婶给教授使眼色,教授比划了一个闭嘴的姿势,不敢吭声。
“你个废物。”
张婶用口型骂他。
很快,暗夜到了,给薄夜拿了外套,张婶又吩咐着暗夜小心照顾,这才让他们离开。
地下室,老王被关在庞大的笼子中,全身脏兮兮的,那还有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
暗夜搀扶着薄夜来到笼子外面,他在薄夜耳边道:“到了。”
“老王,好久不见。”
薄夜的声音很冷,冷到极致,本来就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瞬间因为他的声音,而降到零下八摄氏度。
老王缓缓睁开眼,如同狗一般趴在那里,头一点一点,来到这里一个多月,她仿佛经历过这一世的所有痛。
没人虐待,一日一顿饭,可却阴冷的很,每天处在黑暗中,不见天日,他甚至忘记了阳光的味道。
看到暗夜手中的灯光,他激动的仰着头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了。”
薄夜冰冷的声音在地下室响起,犹如千年玄冰,毫无感情。
“放你出去可以,告诉我,简珊会把简浩宇弄在哪里?”
忽然之间,老王笑了,“你觉得我会知道?我被你们关在这里这么久,我不见天日,怎么可能知道?”
“是吗?”
黑暗中,薄夜轻笑出声,嗓音低沉,带着浓浓威胁,明明是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就连暗夜也吓了一跳。
“我记得你有一处暗庄,名字落的是王珊,我很想知道,这王珊是你什么人?”
“王珊和简珊又有什么关系?”
老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