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答,只是在想。
痛,怎么不痛?
可是伤口的痛和心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痛就哭出来,像以前一样,以前你好怕痛,就是被针扎了一下,你都能叫半天。”
“呵呵......”
她笑了,他捏夹子的手停顿几秒。
“那是以前,以前活在幸福的谎言中受不了苦,如今已经千疮百孔,这点小伤已经麻木了。”
她的话,总是让他有种窒息之感,说不出那里难受,就是喘不过气,鼻子好酸。
许久,他淡淡道:“对不起,这些照片......”
他想解释,可他的话被她打断,“不用说对不起,这些照片本就该毁了,谢谢你替我毁了它们。”
“留着毫无用处就算了,还打扰你和冷初雪恩爱。”
她的话,让他的解释再也说不出来,许久才道:“我先帮你用纱布裹好。”
“不用了,一点点小伤口而已。”
话落,她抽出手,放在眼前笑道:“我没事了,你去休息吧!伯父看着我们,你就委屈一下,我睡床你睡沙发。”
“好,”话落,他把照片重新塞在床下,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啦响起,她坐在沙发上,看着那道磨砂门映衬出的伟岸身姿久久没说话。
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丫头,能不能帮我解下纽扣?”
“手指刚刚帮你处理玻璃的时候好像刺了碎玻璃进去,一碰纽扣就痛。”
简艾心慢跳一拍,她木讷的起身淡淡道:“我不合适。”
门被他打开,他探出头来,“麻烦你了,实在是这只手没法解纽扣,太痛。”
麻烦?
简艾有些怔住,他还从来没有对她用过这种口气,不止是她,任何人都一样。
看着他微微抬起的手,她眼皮微微一动,脚步不听使唤的朝着他走去。
她想解了纽扣就走。
走进浴室,浴缸里散发着热气,不知道是因为热气的熏陶还是因为浴室暖灯太热,眼前的男人竟然红了脸,他的眼睛始终盯在自己脸上。
炙热,带着前所未有的爱意。
手下意识慌乱,她握住他纽扣的手却怎么也解不开。
她急的满头大汗,白皙的脸上也开始红润,那张唇娇艳欲滴,脸上细小的绒毛也清晰可见。
0.01的距离,让他极其难受。
他有种冲动,那种抑制不住的冲动,身侧的手垂下握的很紧,眸子却再也离不开她的脸。
终于把那几颗纽扣解开,她仓皇的想逃离,却在转身的那一刻,头发缠绕住他的纽扣。
掩饰住慌乱,她抬起头冷声道:“对不起。”
话落,她用力的撕扯头发,却被他按住,“别动,头发不能断,断了就不好了。”
简艾嘲讽一笑:“是啊!以前不能断,现在可以了。”
话落,她用尽全力,任由头皮发痛,她直接把头发给扯断,仓皇的跑出去,关上门。
沉寂了很久的心再次复燃,她恨自己没用,这么快就被他蛊惑。
云靳站在那里,手碰了碰她留在自己纽扣上的那几根发丝,不知道再想什么。
许久他才跨入浴缸,身上被她燃起的浴火还没有落下,脑海里浮现出她以前在床上的灵动,调皮,心里一阵窒息。
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夜深人静,云靳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终究还是大步走了出去。
书房里,他亲自拨打了电视台胡总监的电话。
阳台上,他看向天空,眉眼带着淡淡的愁绪。
他一手握住电话,一只手插在裤兜,浑厚的声音响起。
“对,我要你维持她第一名直接晋级决赛的名额。”
“可是,云总,这第二名晋级决赛的消息都已经发出,要是在出尔反尔就不好了,对我们电视台名誉非常不好。”
思考片刻,云靳淡淡道:“你发个声明,就说是受我的威胁。”
“啊!云总这样对你很不利,你确定?”
“去吧!按照我说的做,不要和任何人说这是我的意思。”
挂断电话,云靳疲惫的闭上眼睛。
本来他是担心她怀孕身体吃不消,所以才取消她的晋级资格,可是看她对梦想如此向往。
他开始反思,或许自己确实错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屋子里镶嵌着一道金色之光。
她缓缓起身,眼神下意识地去沙发上找那道身影,却不在。
没有一丝褶皱的沙发,就连被子也叠得完整。
她苦笑,也对,他们已经离婚,他自然不会留下,冷初雪也不会同意。
正在她黯然神伤的那一刻,田嫂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少夫人用餐了。”
“好,我马上来。”
匆匆的换下睡衣,穿了一套宽松的裙子,然后洗漱好走下楼。
餐桌前,他一身黑色西装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眼睛竟然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随着她的到来,云靳把报纸悄悄收回,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