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队里,我最看中的就是你了,你,有才,有志气,有骨头,你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出卖自己的灵魂的。”凌云突然间趴在了林立的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没有了灵魂的人是多么地痛苦啊。”
林立有些惊愕,他不知道凌云为什么会突然间说这些话,想要甩开凌云,又怕他喝多了摔倒在地上。
想要转过身去扶住凌云,又实在是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他的心里,凌云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怎么可以去安慰这样的一个人。
林立只能僵直着身子,任由凌云像个孩子一样将眼泪将鼻涕全都擦在了他的背上。
凌云哭了一会,情绪总算有了好转,他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将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掷:“我们走吧。”
林立看着凌云毫不犹豫的身影,越发感觉到愤怒,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就这样走了?这是故意在戏弄他的吧。
凌云走了一会,见林立还没有跟上,又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拉住了林立的手:“不早了,快天亮了,你,你该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了,说不定,明天,一切你所困惑的问题都能解决了呢。”
“不是,凌云,你今天到底想找我干什么的?”
“喝酒喝酒啊。”凌云大笑起来,用力拥抱了一下林立,“男人和男人,还能做什么了,只有喝酒罢了。”
他跌撞着往前走,嘴里却哼哼起刘天王的那首歌:男人哭吧哭吧不是醉,不然又能够怎么办?……
竟然将这歌改成这样?
林立感觉到自己是真的醉了,他真想掏出手铐来,将凌云铐进队里,拿队里的咖啡好好地为凌云醒醒酒。
走出酒吧,林立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看到凌云出来,那辆车也开了过来,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走了过来,对着林立微微一笑:“林警官,我是来接我们家凌总的。”
那人的脸,林立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不过他的脑子已经被凌云刚刚那一弄给弄得有些晕眩,直到那人扶着凌云进了车子,林立还是没想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算了,不想了,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呢。
林立回到家,却看到窝在门前的欧阳菲,她依在墙角,好像快要睡着了。
“菲,你怎么来了?”林立连忙将欧阳菲拉起。
此时,已是七月中旬,欧阳菲的手却是冰凉的,这让林立的心里不由地一阵凄寒。
“师兄,你回来啦。”欧阳菲揉揉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笑来,“我打你电话,又没打通,敲你的门也没有人应,我想你总会回来的,就在这里等了。”
林立伸手去掏手机,谁知道他竟然掏出了一张记忆卡。
林立想起凌云那些奇怪的动作,猜想这记忆卡一定是凌云刚刚悄悄塞给他的。
顾不得去看手机为什么会没接到欧阳菲的电话,林立打开门,快步走进屋里。
想了想,他又回过头,将愣在那里的欧阳菲也拉了进来。
“我去给你泡杯热茶,你的手好冷,怎么了?”
林立这一声怎么了一问,欧阳菲的眼眶立即就红了。
她一下子拉住了林立的手,眼泪啪啪地掉了下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立现在心里着急着凌云给他的记忆卡,但他又没办法丢开欧阳菲的手,欧阳菲的眼里全是悲哀,他实在不忍心把痛苦中的欧阳菲扔在一旁。
“我爸,我爸受伤了,他今天在吴义的那家药厂和新股东谈药厂重建的事,结果群众爆乱,冲进了会议室……”
“什么时候的事情?”林立吓得连忙扶住摇摇欲倒的欧阳菲,着急地问道。
“下午三点,听说,是有人故意去煽动当地的百姓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块地。”欧阳菲抬起那双红肿的眼,“哥哥正好去省队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等手术一结束,就来这里找你了,师兄,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