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宾没有告诉肖远,让林立加入因为林局的关系。
在庆功会上,林局说完让大伙尽情狂欢后,就拉住了洛宾,很是委婉的说:“小洛啊,你是个老人了,要知道怎样教新人。不要有一点点小问题,就扼杀了新人努力的可能。”
林局虽没有明说,但洛宾想起林局在庆功大会上看了好几眼林立,再想想自己这一年来雪藏了的新人只有林立了,更何况,洛宾今天才发现,林立和林局都姓林。
洛宾心头一紧,他是不是无意间把太子也给雪藏了,今天还过分地让太子爷来当服务员。
不过,洛宾也不喜欢自己变成谄媚马屁之人,只是他仔细想想,林立被贬去做文职的这些日子,这小伙子到是兢兢业业,规规矩矩的。
林立无比兴奋地坐到了后座,就好像两年前,他刚来刑警大队报道时一般,心里充满了期盼。
不过,他很快就控制住了内心的狂喜,在心里暗暗命令自己,到时候一定要细心,认真,还得听安排,再不可以像一年前一样,自作主张,酿成大祸。
警车只开了十几分钟,就在一家别墅前停了下来。
别墅占地面积很大,上下两层,是苏层比较流行的古典式别墅。
别墅前是一片空旷地,地上星星点点地开着一些小野花。
别墅外一片漆黑,代表喜庆的两盏灯笼虽然挂在屋檐,却只在警灯的照耀下显出几分凄惨的深红。
没有人声,只有雪花在风的助动下撞击窗棂的声音。
整个别墅被一种深深的沉重感给笼罩着,让人莫名地想起恐怖片里那些山野荒村。
”洛队,”肖远悄声问,“怎么没见报案人?”
洛宾摇了摇头:“没有报警的人,是市长打电话给这家主人,主人始终不接电话,市长就让局长,局长就让我们来看看怎么回事。”
洛宾的语气里充满了郁闷,但他很快加了一句来安慰大家:“主要我们队离这里最近。”
洛宾说道,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林立道,“林立,你和肖副队长一起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肖远斜了一眼洛宾,见洛宾没有任何改变命令的意思,便虎着脸对林立道:“走吧,你小心点,别误了事。”
林立嗯了一声,小心翼翼戴上手套,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上台阶。
门虚掩着,屋外的中央空调正一阵阵地将热气送出门来。
林立朝肖远望了一眼。
肖远点了点头。
林立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将门推开。
屋里,并没有人,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一张同样大得吓人的红木太师桌,前面放着一张红木太师椅。
这家的主人,该是多么地孤独。
林立往前走了几步,一股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地涌了过来。
“洛队,有血腥味。”肖远大喊着,一转身,却发现林立已经冲了过去,推开了卧室的门。
“林立。”肖远恨得牙直咬,“你为什么……”
他的为什么还没说完,人已经僵在那里了。
平静地躺在床上的是一个男人,一把尖刀正扎在他的脖子上,血流了一地,整个卧室完全被鲜血给湮没了。
肖远的眼睛被男人平坦的小腹给吸引着,那里刻着一个鲜红鲜红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的正中,是男人作祈祷的双手,鲜血染红的双手。
肖远只觉得哑子眼里一阵发热,一股酸涩的液体便涌了出来,他连忙跑出去,趴在卫生间狂吐起来。
洛宾心里也是一惊,眼前这情景,他做了十几年的刑侦工作,还是第一次见到,也难怪肖远会忍不住大吐。
要知道苏城只是一个小县城,而且一直都是太平的,公安局,刑警队的兵们处理的都是小打小闹的事情。唯一一次大案子,也只是协助省特警队抓捕逃到苏城的毒贩,还被林立那小子给弄砸了。
后到的刑警都没有作好心理准备,一看那床上惨况,个个都捂住了嘴巴,只不过因为洛宾那比猛虎还要恐怖的眼神,才极力控制住,却一个个在难过呢干欧,喉结滚动。
洛宾看向林立,他以为林立会是吐得最厉害的一个,毕竟他就出过一次现场,毕竟他还只算得上是刑警队的文职。
但是,就在大家都无法容忍这场景时,林立,那个一直被自己看不起的林立,竟然可以神色自然地站在那里。
“小庄。”洛宾唤着,却发现小庄早就和肖远一样躲到卫生间去吐了。
“洛队,”小庄一边控制着自已腹中那排山倒海的感觉,一边为难地轻嚷,“我,我就是一个实习法医,我哪能……”
“少给我废话。现在这种情况,不管你是驴子还是骡子,都得给我当千里马冲上去。”
小庄知道,洛宾一发火,那比海加火山爆发的威力小不了多少。他只能强忍着那刺鼻的血腥味,将随身的工具箱里拿出衣物穿戴好,怯怯地走上前去。
“洛队。”小庄强忍着胸膛里的恶心感觉,快速检查起来,“初步断定,是他杀,近距离刺杀,一刀刺穿颈部大动脉,失血过多而死,凶器应该就是死者脖子上的这把刀。大约死了一到两个小时,具体的死亡时间可能要请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