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位是?”羽顺解释道:“此为羽族长请来的贵客,无须拦阻!”二人入府后,一侍卫亟往练功房通报,奏曰:“族长,羽顺将军带来一位青年,说是您的贵客,现在外候着呢!”羽昊闻奏道:“你先领他们去厅堂,我随后便来!”未几,羽昊整理衣衿,步入厅堂来。羽顺忙上前躬身,见羽轩未作礼,急催道:“见了族长,还不礼拜!”羽轩闻言方才回过神来,抱拳道:“我,我总觉此处有些熟识,不禁着迷,望族长恕罪!”羽昊道:“坐吧!我今唤你前来,是想与你闲话家常,莫紧张!”
分宾主坐定后,羽昊即试问道:“近闻你在鹤营训练不甚专注,可有此事?”羽轩低头不语,羽昊又问:“你前日于翼安府射杀妖人那套箭法,当非风芒所教吧!”羽轩闻言默默无言,羽顺替答道:“羽轩来鹤营前,其身法并不算上乘。入营后,亦从未与外人接触过,想来此套箭法极有可能与那睡梦有关!”羽昊疑问道:“梦?”羽顺道:“不瞒您说,先前云升曾来营帐找过我,说羽轩夜梦时常浑身作热,我去后却发现他气息相当平稳,此象的确令人匪夷所思!”羽昊见羽轩在旁打掕挣,遂问道:“羽轩,你近来可有甚么心事?”羽轩闻言慌张道:“我,我整天在鹤营训练,哪来甚么心事?”羽昊道:“今我既叫你来,是见你在武学上是个可造之材,想更多了解你一些,你既不愿讲,那我就来说说吧!”
俄而,羽昊向羽轩提起一段自个的往事:“我本有两个孩子,一位被调往北方镇守边关,一位于一次狩猎中走散,从小便流落在外,十余年来寻无踪迹。在外人看来,我与夫人似心内强大,可有谁知我们也有柔软痛楚之处。失去这一孩子,我们常夜不能眠,有时还梦到他被野兽食掉,即不禁埋怨起自己来。现只盼他能找到回家的路,早日归来,纵令我们承当一切罪孽,亦心甘情愿……”
正说处,羽姬手持三叶蜜水走来,忍泪道:“这是我才做的,你们趁热吃!”羽昊道:“我刚说的话你都听见了?”羽姬暗暗瞅了羽轩一眼,低声道:“快别说了!”羽昊见一旁羽轩眼眶湿润,又道:“羽轩,我知你是穷苦人家孩子,自幼无母,与养父相依为命,备受欺凌!今倘若不介意,我愿收你为义子,以慰我失子之痛!”羽顺见机道:“羽轩,族长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还不快叩头叫义父!”羽轩喘了一口气道:“我一个人惯了,今莫名多出个义父,反不自在!”羽顺道:“你不一直在找你生父,今认族长为义父后,他必全力助你找寻!”羽姬见羽轩犹疑不决,劝道:“你们别再难为孩子了。我能感觉到,他还活着,且离我们很近,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寻到我们!”羽昊搂过羽姬,安慰道:“夫人,你也别难过了,我会一直陪你找下去的!”
羽轩转将羽昊夫妇失子之痛当了真实,一时情绪失控,起身冲门外跑去。羽顺急追上道:“有句话,我藏在心头已久,不知当讲与否!”羽轩似不感兴,冲羽顺道:“我先走一步,烦您与族长说声!”说言未绝,羽轩已出了皓月府。
且说雪音于惠风府不思饮食,云川对此手足无措,遂推门进屋前来劝慰,谁料还未近身,雪音便战战兢兢,缩将一团,直问道:“你要作甚?”云川温言道:“莫怕,我不会碰着你的,仅是来与你报喜!”雪音闻言疑问道:“报喜?我现已落在你们手上,何喜可报?”云川近前道:“即日起,你便会锦衣玉食享之不尽,用之不竭了!”雪音不解其意,云川又道:“你先趁热饮食,随后我便遣人将你送进皇宫!”雪音心下疑惑,暗暗思忖道:“送我进宫?难不成要我做羽皇的侧妃?”云川见雪音犹豫未决,便道:“放心,你现还有用处,不会有甚生命危险!”
雪音闻劝仍不沾滴水,未几,云川遣人用鸾车将其送出府门,鸾车停下时,已至皇城门外。车卫向城门官作礼,出示追风族令牌,并解释道:“我乃奉大祭司之命送雪音进宫,烦为转奏!”那城门官进殿俯奏曰:“启圣上,追风族已派人将雪音姑娘送来,现在宫门外候旨!”一旁大祭司奏道:“圣上,雪音姑娘就交付微臣处置,定保我族与龙族不起冲突。”羽皇准奏,羽玄谢恩而去。
少时,雪音踏进羽玄所在忘忧宫,见一陌生男子端坐上位,顿时心下着慌,羽玄见状安抚道:“姑娘莫惧,我乃当朝大祭司,今特奉玉旨来此迎你!”雪音道:“我仅是一凡夫俗子,你们为何不肯放过?”羽玄仔细打量了一番雪音,叹道:“世间竟有如此天仙美人,只可惜……”雪音道:“你有话只管说,别拐弯抹角的!”羽玄叹道:“你与囚牛之事,我诚为你们感到遗憾!”雪音道:“我与他感情至死不渝,绝不会因你们阻挠而改变!”羽玄笑道:“你们这对痴男女,真是可怜至极!你可知你与囚牛身份悬殊,一意孤行只会引火焚身!”雪音坚定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死又有何惧?”羽玄道:“哪有你这样的痴傻,倒是如此一来,囚牛便成了我族死敌,还会遭龙族唾弃,可不是为顾他反倒害了他么?”雪音闻言顿觉自愧,便问道:“你既身为当朝大祭司,可有甚法儿,能令我们长相厮守,永世不分!”羽玄道:“办法自是有,就怕你不愿听从!”雪音暗想:“他既有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