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啊。
泣不成声的男人无助到崩溃。
那日将他绑在床榻上,诱他逼他说一句“求妻主疼我”,他死活不肯,如今哭着求着,要她疼。
慕璃被他紧紧箍在怀里,骨头都被他揉碎。
她并不曾避开他祈求般的亲吻,亦不曾将他推开。
只是在他小心翼翼厮磨她唇瓣时,抬手抚向他头。
在他明显一愣时,气息紧挨着他说:
“怎么疼?”
她嗓音依旧平淡,明知故问般,但轻轻抚摸他脑袋的手,却似含着久违的柔情,近在咫尺地凝着他:
“嗯?怎么个疼你法?”
禹凤表情瞬间酸软。
仿佛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看到了少女指缝间对他漏下的一抹阳光,难过得他更想掉眼泪。
他额头低下,红着眼眶,声音沙哑而哽咽:“妻主想怎么疼都行。”
“你想得美。”
慕璃嗔他一声。
闹到最后还要她伺候他个快活,她亏不亏?
慕璃轻轻叹息,凝着他通红的眼,凄惨的容颜:“哭成这样,丢不丢人?”
“不丢。”他摇头。
大起大落的情绪,让男人心神伤得不轻,他自幼吃过那么多苦,却从未如此痛哭过。
年幼懵懂的稚童,是如何将失去父亲的难过与悲痛压制在心底,在无数个凄冷可怕的黑夜里默默流泪。
慕璃与其说是在收拾他,不如说,借此机会,让他彻底宣泄一番。
禹凤薄薄的眼皮红得不像话,埋首在少女肩头,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被她一下一下轻抚着,恍如隔世。
慕璃:“在想你父亲,还是在想我?”
禹凤耷着眼眸,脑海里一片空茫,心底却酸软的满满,嗡声地答:“都想。”
慕璃勾起笑:“那你得叫我爹,我才让你想。”
禹凤……
胡说。
哪有妻主让夫郎叫爹的。
他可不想让少女变成他父亲。
禹凤鼻尖还发着酸,搂紧着失而复得的少女:“以后只想妻主。”
“哦?”
“这就不想你爹了?不怕他掀了棺材板出来打你个不孝子?”
禹凤破涕为笑。
撸猫似的被撸得很舒服,埋首嗡着声:“他说,让妻主帮他打。”
慕璃:……屁。
禹凤:“他还说,妻主不能不要我,要把我缺失的父爱都补给我。”
慕璃翻了个大白眼儿:“那你还不乖乖叫我爹?”
男人就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才又拿唇瓣轻轻亲在她脖颈:“对不起。”
他错了。
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他爱她,一直爱着。
第一眼见到她时,就知自己会爱上她吧。
否则,他又怎会愿意嫁给她呢?
她送他的定情信物,他一直戴着,怪他敷衍的信件他也宝贝地收着。
想着她时,就连柳牙都能看出他唇角漾着不自知的笑。
她想要碰别人,他心底会阴鸷得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她不想要他时,他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心脏不知何时开始,为她而跳,她若不要他,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意义。
皇位,他不想要。
都是她的。
连同他一起,都是她的。
禹凤紧紧抱着少女,动情而沙哑地呢喃:“妻主,妻主…”
“妻主还欠我一个揭盖头,交杯酒,洞房花烛,都要补给我,妻主,今晚补给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