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迟死活拖着晏云舟,他就是不同意。
他姐还小,不可以!
晏云舟不喜欢别人碰他。
他掰谢墨迟指头,谢墨迟痛得“嗷嗷”叫。
他谢墨迟好歹是个小霸王,从小到大打架就没输过,晏云舟当真下手无情,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眼瞅着两个少年,跟家里的二哈似的,又要打起来。
慕璃拎起一旁的棒球棍。
“砰”一声敲在桌子上。
“闹完没有?”
巨大的声响,吓得那两人浑身一震,二哈秒变木鸡。
手握棒球棍的慕璃,宛似大佬,冷眸扫向谢墨迟:
“他睡我房间沙发,你嗷什么?”
谢墨迟呆愣……哈,沙发?
晏云舟长睫呆眨……沙发?
不是跟姐姐睡一张床?
谢墨迟哈哈大笑了出来:“早说嘛姐!害我这么担心。”
但是。
“我房间不也有沙发么?”
慕璃目光凉凉地睨着他:“你们两个关一屋,你确定不会再跟他打起来?”
谢墨迟:……他不确定。
“那不就得了?”
打又打不过,还死活要挑衅。
找虐么?
慕璃扔了棒球棍,朝着晏云舟歪了歪头:“还不过来?”
“哦。”
晏云舟鼓了鼓脸颊,仿佛因为沙发两个字,倍感失望。
谢墨迟松了口气,幸灾乐祸地目送晏云舟去睡沙发。
慕璃回头朝他道:
“药记得喷,喉咙疼夜宵暂时就别吃了。”
谢墨迟:……什么?!
姐姐被抢走,夜宵还不让吃了?
还让不让人活了!
晏云舟头回进女生房间。
少女的房间,有种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房间很大,光线却不明亮,只有床头一角的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床上的被子掀开了一个角。
看得出来,姐姐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
晏云舟有些抱歉。
他站在沙发旁,乖乖看着姐姐给他拿睡袍,被子,和枕头。
慕璃随意看了他一眼:“特意过来找我的?”
刚才在外面没问。
主要是有谢墨迟在搅和。
这会儿就剩她跟少年两个人,没人打扰,还挺厉害,居然能找过来。
不会是因为喜欢为国家做贡献的姐姐,被经纪人赶出来无家可归了吧?
晏云舟白皙脸蛋微微发烫。
原本他是来“捉奸”的。
哪知是个乌龙。
这样丢人的事情,不能让姐姐知道。
况且,他不准备告状了,谢墨迟的小辫子揪在他手里,可以要挟对方一辈子。
哦对,那个弟弟叫谢墨迟,他想起来了。
慕璃瞧着少年发呆的样子,纤细指尖挑起他下巴:“想什么呢?”
晏云舟心头一颤,雪白耳尖飞快红了起来。
跟个被大佬调戏的小媳妇儿似的,睫毛无措地颤抖:“姐姐,对不起。”
嗯哼?
慕璃眉梢微挑:“对不起什么?”
深夜昏黄的卧室。
气氛本就暧昧,一不小心就要勾起天雷地火。
慕璃移开指尖。
晏云舟松了口气。
乌黑纯澈的眼仁,却又不由自主地追着少女的指,有些巴巴地盯着,说:
“热搜,给姐姐带来麻烦了。”
“哦?”
慕璃勾了抹笑,朝着床头走了过去,“那你澄清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晏云舟眼帘微眨。
他就是不想澄清。
想跟姐姐确定关系,想公开。
少年长腿一迈,追着慕璃走向床头,骨节修长的手,揪住她衣袖。
床头晕黄的灯光落在少年乖软奶气的容颜上,他身形修长,神情忐忑而认真:“姐姐,你喜欢我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