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妈妈看见少年过来时,有些意外。
这孩子,怎么这副打扮?
他一向清冷严谨,衣衫规整,扣子都是扣到最上面一颗,恨不得一点儿肌肤都不露出来。
哪像现在这样,雪白的衣领歪了,露出白净的皮肤,和大半锁骨。
连头发都凌乱了。
这是挨人欺负了?
小墨,衣服怎么回事啊?
慕妈妈立马上前,担心地问。
他们两家花园别墅挨在一起,安保严格,外人很难进来,谁会欺负他?
慕妈妈不是没有听说过,男孩子被欺负的新闻。
尤其像小墨这样格外好看的男孩子,得学会保护自己啊!
即墨沉默地垂着眼眸。
那模样,越发有种被人欺负后的茫然与可怜。
他看着自己敞着的领口。
好一会儿才沉着嗓音说:
我妈弄的。
啊?慕妈妈显然没想到这个结果。
但一想又觉得十分可信。
她那个闺蜜,确实下得了这个狠手,怕不是又逼孩子穿女装了吧?
小墨都这么大了,不是小时候了,怎么还让人家穿女装呢。
真是辛苦这孩子了。
慕妈妈只觉,她必须跟闺蜜好好聊聊了。
一边想,她一边伸出手要给孩子理理衣服。
哪知,少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用。
不能。
一点都不能动。
否则,那位即女士不会把照片销毁掉。
少年一向淡漠矜冷的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
他说:妈妈让我来给阿璃送点东西。
慕妈妈:哦哦,好。
慕妈妈只觉这孩子今晚浑身上下透着股怪异,但又说不清怪在哪儿。
她看了眼少年手里的文件夹。
是学习资料吗?
即墨抿了抿唇,垂着眼眸不说话。
只是半晌后,又强调一遍:
是我妈妈让我拿来的。
好的好的,阿姨知道了,谢谢你妈妈。
即墨:我谢她个鬼。
某位即女士说,不许他告诉那个坏丫头,是她干妈叫他送资料来的。
但又没说不许他告诉慕阿姨。
少年眸色微幽,抬起长睫,认真地看向慕妈妈,又一次强调:
慕阿姨,你等会儿一定要告诉阿璃一声,是我妈妈让拿的。
啊,好、好啊,慕阿姨知道了。
慕妈妈彻底懵了。
到底是个什么不得了的资料,让这个平时冷淡得、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的孩子,屡次三番的强调呢?
慕妈妈又不好太追问,只赶紧点头:我一定会告诉璃璃的。
即墨闻言,微微松了口气。
好似有些放心了。
然后,清冷的容颜重新恢复面无表情:慕阿姨,那我上楼了。
慕妈妈目送着少年的背影。
还是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肩膀上搭过来一只手。
慕爸爸搂着媳妇儿,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媳妇儿,你说,小墨这孩子这么帅,璃璃怎么就没看上他呢?
反而看上了那个叫什么钟诚的孩子?
这不科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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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即墨头一回来女孩儿房间。
粉色的房间,萦绕着淡雅的清香,好似女孩儿靠近他时身上好闻的香气。
书桌上摊开着练习册,房间里没人。
她不在?
即墨又松了口气,放下文件夹,就准备走人。
浴室门忽的拉开。
少年抬眸,清冷的眸光骤然一深。
女孩儿裹着纯白的浴巾。
瓷白如玉的两条长腿,缓缓朝他而来时,整个人散发着致命的蛊惑柔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