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一见那小崽子雪白皮毛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心头一揪。
她都舍不得伤的小崽子。
这几个人竟敢伤他!
慕璃白衣掠过,抱起小脸儿苍白的小猫崽。
他两只小前爪,无力地耷拉着。
若不是他当时躲得快,那细细的小爪子就要彻底被砍断了。
慕璃快速点了他几处穴位。
止血包扎。
执冽幽蓝的瞳眸,泛着盈盈水光,有些怔愣而茫然地看着她。
上辈子,从未有人对他好过。
那些人,欺他仙根微弱,又觊觎他炉鼎体质,他哪次不是死死反抗,可却从无人相救。
所受的伤远比挨了一剑要凄惨得多。
即便后来这个女人收他为徒,心里到底还是拿他当魔,防着他。
可刚刚她一袭白衣,从天而降,竟叫他心头忽的一热。
好似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神,在他危难之际,要将他守护。
可笑!
哪有把仇人当守护神的,他疯了吗他!
慕璃将这只内心疯狂挣扎的小猫崽抱在怀里,那双桃花眸底盛满冷意,扫向那几个弟子。
谁动的手?
那几个弟子陡然见到仙尊,心头一慌。
出剑那弟子怎么都没想到,这灵兽竟是仙尊的宠物?
他捂着自己被咬断的手腕,当即就跪了下来。
仙尊,弟子不知这小畜生
慕璃嗓音一冷:你说什么?
那弟子忽的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心惊胆战地改口。
弟子不知这小灵兽是仙尊的爱宠,弟子的手也被咬伤了,请仙尊责罚。
这话就说的很有意思了。
不知者无罪,他又不是故意的。
再说他也被那小灵兽咬回来了。
他请罪认错,心怀苍生的仙尊,总不好再跟他一个小小的弟子过不去吧?
这就像两个小孩儿打架,小孩儿道了歉,家长还能逮着人家小孩儿揍不成?
执冽:凭什么不能揍?
家长不能揍,他自己揍还不成吗!
哦,这些弟子,都是归元宗的亲传弟子,说到底,也是这个女人的。
她怎会为了他一个小宠物,处罚她的亲亲弟子呢?
某只小猫崽小心脏又酸又气。
气得他张口咬住她的衣袖,他不依,他不依!
别乱动。
慕璃按住他躁动的小身子,就不怕碰到伤口吗?
她格外冷漠地扫了跪着的那弟子一眼。
你伤我爱宠两只手,你就还一只?
执冽一愣。
而那弟子心头咯噔一声。
仙尊这是不打算饶过他吗?
一旁其他几个弟子,一个个地埋着头不敢做声,显然是不敢惹祸上身。
断手,还是丧命,你自己选。
跪下的那弟子冷汗都下来了。
他那些小把戏,压根儿就骗不过仙尊。
不断一只手,今儿是别想全身而退了。
那弟子死死咬着牙,他忽的捡起地上的剑,朝着自己另外一只手腕砍去。
忽的,一只手伸来,擒住他手腕。
仙尊,这位弟子做错了何事,你要如此苛责于他?
柳如烟?
慕璃冷眸幽幽扫她一眼:本尊处罚谁,何时要你过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