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兴致啊,叫哀家来,就是让哀家看这个?
酥酥软软的嗓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慕璃眸光并未在那侍女身上停留。
只是落在男人那张冷白中透着绯艳、不知是发烧、还是发騒的妖孽脸庞上。
那侍女不防有人过来,吓了一跳,慌忙捂紧衣裳:太、太后?
床榻上的轩辕邪,昏沉的眼帘,缓缓掀开,一见来人,眸色微亮。
下一秒又见她身旁的五皇子,顿时整个人升起一股戾气。
五皇子浑身一抖,往慕璃身后缩去。
小声怯怯地说:母后,我们来得好像不是时候,打扰皇叔好事了。
是呢。
慕璃轻笑一声。
意味不明道:那咱们就不打扰王爷雅兴了,改日再来看望王爷?
说着,转身就走。
轩辕邪昏沉的眉心微蹙,什么雅兴,什么来得不是时候?
五皇子染了风寒她就去陪着,来看他一眼她就走?就这么敷衍他?!
站住!不许走!
轩辕邪一下起身,眼前黑了一下,踉跄着下了床榻,一把攥住她手腕。
慕璃只觉腕上一烫。
发烧了呢。
她缓缓回眸。
媚惑容颜勾着戏谑:怎么,不准哀家走,是要哀家留下来看摄政王妃如何伺候王爷么?
轩辕邪:什么摄政王妃?
什么伺候?他什么时候让人伺候了?
捂着衣裳的侍女,羞怯解释:王爷,您中午许了奴婢王妃之位,奴婢才过来的。
放咳咳,放肆!
轩辕邪一口怒意呛上心头,他何时许过!
慕璃却是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摄政王妃之位这般不值钱,谁人都能许?
本王没有!
轩辕邪头晕目眩,好不冤屈。
暗一!
端来汤药的暗一,一看这侍女竟然趁他不备,偷偷闯进王爷内殿?
简直不要命!
快走快走!王爷中午说的是倘若,不是当真这么回事儿!王妃之位只许一人!
说着,小心翼翼瞄一眼小太后。
然后继续夸张道:
王爷久等等不到未来王妃回复,这才乱了心魂,逢人便问倘若许你王妃之位,你会考虑几天作答,明白了么!
暗一只觉自己这番解释完美无瑕。
应该能弥补自己看守不利之罪。
还有,王爷没杀你这小侍女,那是他自己嘴贱说错话,不然你脑袋早就掉地上了!
那侍女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意。
呜一声捂住脸,羞愧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哭着跑了出去。
轩辕邪死死攥着慕璃的手。
绯薄的唇紧抿:你冤枉本王了。
男人嗓音沙哑,苍白的皮肤泛着高烧的潮红,菲薄的唇红得似染了玫瑰花汁,越发的妖艳妖孽。
美艳不可方物,却又无端的蒙上一层委屈。
乱人心弦。
慕璃心头微动,轻嗔一声:还不是你自己蠢。
要说她刚刚看见侍女宽衣解裳那一幕,是否怀疑过这狗男人当真要跟别的女人欢好?
好像,并没有。
是信任吗?
信任他不会沾染别的女人?
呸,是不在乎吧!
他找别的女人才好呢,省得缠着她!
慕璃不去看他那委屈巴巴的勾人容颜,只吩咐人点火盆。
然后抬手探向他脉搏:怎么突然病了?
轩辕邪反手握住她柔荑。
滚烫的大掌好似要将她手心烫化,幽深的眼眸凝着她,一字一句道:思念成疾,自然就病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