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肆只见一抹白影出来,下一秒又迅速窜回浴室,砰一声关上门。
眉头微蹙,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垂眸安静地等着。
浴室里。
慕璃长叹一口气。
那该死的白长条裹布湿了,只能拿灵力烘干。
刚消耗了十年生命,又用灵力,慕璃眼前晕了下,到底凡人之躯不比在天界啊。
等她重新缠好布条,浴袍领口裹得严严实实,拉开门出来时。
南宫肆漆黑的眸光朝她看来。
少年头发有些长,刚洗过,随意的捋在脑后,露出那张惊艳媚惑的容颜。
发梢上的水珠滚落,沿着脸颊,滑向那截细白的脖颈。
缓缓向下。
滚落进那遮掩严实,越发显得隐秘的胸膛。
南宫肆喉间忽的一干。
他猛地转过头去。
视线不知落在何方,好一会儿,嗓音微哑地说:谢谢你救了爷爷。
啧,狗男人头回这么真诚么?
要不要这么严肃啊?
慕璃抽了条毛巾,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慵懒的擦着头发。
边擦,边勾着笑意说。
谢什么啊,我是二爷未来的媳妇儿呀,你爷爷就是我爷爷,救爷爷是应该的嘛。
你!
南宫肆耳根一红。
某些小妖精惬意地调戏人家: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二爷不认我这个媳妇儿了?
什么感激不感激!南宫肆只觉牙痒。
这么想当人媳妇,你有那功能么?
噗嗤!
慕璃笑了,那不管,勾出玉锁。
细链在她白皙的指尖上晃啊晃:二爷,定情信物都给了,现在反悔可就是渣男了哦。
南宫肆抬手去夺。
慕璃一个翻身,滚到沙发另一侧,高高举起手:怎么,不想给我了,那二爷想给谁?阿丽~?
某个小妖精戏谑地笑。
玉锁往自己脖颈上一挂,揪开领口,往下一塞:想要,来拿啊。
南宫肆:狗东西,无耻!
慕璃乐坏了。
能把狗男人气成这样,十年性命值了。
她微微起身,倾身朝轮椅上的男人靠来。
那双桃花眼眸盈盈如水,凝着男人幽暗的眼眸:生气了呀?
逗你的么。
她软声娇笑。
我帮你救了爷爷,二爷怎么着都得给我点奖励不是么?
两双眼眸,挨得过于近了。
一个如灼如媚,仿若盛满流光。
一个如渊如潭,好似坠尽幽芒。
彼此直视。
南宫肆喉咙又一次滚了下。
他撇开头,嗓音喑哑:除了玉锁。
你救了爷爷,我答应你一个要求,除了玉锁,其他任何条件都可以,哪怕是要我的性命。
哇哦,好感动~
慕璃面上毫无感动地说,我怎么舍得要二爷的性命呢?
那你要什么,只要你说。
他向来阴郁肆意,狠戾无情,今晚情绪却认真到凝重。
慕璃看着他,笑了下,忽的伸手。
掌心托住他脸颊,将他脑袋往她面前一拉,嫣红的唇瓣抿过他耳垂:那这个,就算报酬,如何啊二爷?
南宫肆瞳孔骤缩。
白皙的耳尖迅速蔓延上一抹滚烫的红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