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深深地在她腕上落下一吻,宛似虔诚。
慕璃有些好笑:你知道,以前我这里伤过多少回吗?
现在在这儿假惺惺。
嗯?男人微微歪头,眸子里似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光芒闪过。
没什么。
慕璃扯了下唇角,有些意兴阑珊。
然后捏住他脸颊,把那两粒退烧药塞进他嘴里。
客厅,客房,随便你睡,明天一早滚回去。
说着,她进了卧室,砰一声关上门。
黑暗中,男人摩挲着右腕,金色锁链下,那道新添的伤痕。
想跟她受一样的伤。
她却偏偏自己好了,留他一人独自伤痛。
真是个不乖的小东西啊。
男人缓缓起身。
房门轻推,幽暗的灯光,在他脸上落下莫测的阴影:阿璃。
做什么!慕璃脑袋往被子里一埋,不想搭理他。
男人勾着笑意,缓声幽幽:客厅里没有暖气,好冷。
第二天一早,傅绥晏醒来时,慕璃已经不在床上了。
男人一晚上没睡好,眼下有些乌青。
扶着额缓缓坐起。
便听到客厅里,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慕璃,我告诉你,傅绥晏跟他助理就是两个大变态!
不是,慕小姐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毛线,你一大早跟着我干什么!昨晚还没被老子打够是不是!
谁跟着你了啊,我是来接傅爷的。
助理有些委屈。
自从遇见这位男演员,他的鼻伤就没好过。
靳风冷哼一声:还傅爷?你接你主子,来阿璃家干什么?跟踪老子就跟踪老子,借口都特么不会编卧草?傅、傅爷?
靳风话音募地一顿。
见鬼似的盯着从卧室出来的傅绥晏:傅、傅爷?你你怎么在这儿?!
不仅在这儿,还穿着睡衣,从阿璃的卧室里走出来
我了个去!
傅绥晏这狗东西昨晚对阿璃做了什么!!
慕璃从楼上下来,拎着一个行李箱,对这一大早的争吵置若罔闻,只朝靳风道一声:走吧。
傅绥晏眸色一凛:去哪儿?!
嗯哼?靳风瞄了眼傅绥晏。
咳一声昂起头:我跟阿璃二人世界去啊,傅爷。
男人凛戾的眸子,顿生寒光,见血封喉般,靳风只觉脖子一凉。
算了,他怂。
还是不要随便挑衅某些变态吧。
傅绥晏一把攥住慕璃:去哪儿?
慕璃拧眉甩开他的手:不是说了吗,二人世界啊。
狗男人脑子烧傻了吧,去哪儿他不知道?
傅绥晏被甩开的手顿在半空。
好一会儿才缓缓收回,指尖碾上腕上那根细链。
真是不听话啊。
昨晚才跟他同床共寝,转眼就要跟别的男人逍遥快活。
怎么办呢,阿璃。
就只有把你锁起来,你才肯乖乖的啊。
助理只觉气氛忽的有些诡异得可怕。
他战战兢兢地看了傅爷一眼,提醒道:傅爷,慕小姐是去片场。
《狐妖倾城》女一号进了监狱,女一号换人,所有跟她有关的戏份都要重拍。
您是不记得了是吗?
助理小心地问,昨晚烧糊涂了?
嗯?某个男人忽而垂下眼眸,歪了歪头。
是了,他的小东西在这个世界是个小明星呢。
他忽而一笑:走吧,送我们小东西去片场。
助理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
傅爷人还是那个人,可是一举一动,却有种比以往还要诡异的邪佞,就好像、好像灵魂里换了个人似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