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这般脆弱的模样。
一个向来强悍的男人,突然脆弱的出现在你面前,怕是任谁都无法做到心湖不起丝毫波澜。
可,何必如此呢?
在天界也没见他对她有多上心,他就只会把她锁起来折磨罢了,炸成了碎片反倒这副深情模样。
爸爸欠他的啊?
慕璃无声地轻笑,那双桃花眼眸掩下波澜,淡声道:疼就去医院呀,傅爷。
说着,冷漠关门。
阿璃!一只大手卡进门缝。
男人总是这样,骨子里的强硬擅闯。
慕璃反手擒住他,他哑声一急:别伤着手!
下一秒却是微愣。
她的右手,完好无损,不仅力道恢复,连腕上的伤痕都消失无踪。
怎么会?傅绥晏微疑地拧了眉。
下一秒忽觉腹上被狠狠一怼,男人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
慕璃算准了把他怼开就行,也没打算下死手要他的命,男人却虚弱至极般一倒。
整个人朝她倒来。
大半的力道就这么压在了她的身上。
大手顺势搂住她的腰,脑袋搁在了她的肩头:疼,阿璃。
哇哦,有些男人装起弱来,玩得挺溜啊。
打不死他!
傅绥晏真的生病了。
心脏宛似被挖去了一块。
额头滚烫。
擒着她腕的手,也无力的发烫,头搁在她肩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好似这样,她就不会消失。
慕璃失笑:傅爷这是打算死缠烂打么?
男人不说话。
炙热的呼吸沾上她细腻的脖颈,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这可叫她如何是好啊,凤渊。
慕璃缓缓勾起笑颜。
微一偏头,魅惑的唇瓣,噙住了他微薄的耳垂。
甜软的嗓音,蛊惑般轻喃:傅爷,看上我什么了,我给你,嗯?
什、什么?
傅绥晏一愣。
这话这般熟悉,曾经,在他怒意冲天绑着她双手的时候,他也这般对她说过。
她想、她想
慕璃忽的一把推开他。
玉指轻抬,蛊惑无边的,褪下身上单薄的睡袍。
轻质的软袍落地。
女人多情的桃花眼眸,无情地轻勾:本来就是我故意接近傅爷的啊,伤了傅爷的心,我还你。
傅绥晏眸色骤紧。
暗红的瞳眸犹如火烧!喉间狠狠滚动:阿璃
满眸绮丽,昏沉的脑袋无法思考,她的身子,那样美丽。
那般诱人。
他做梦都想要。
要她的人,要她的心,往死了般想要。
女人勾了他衣襟,软身娇喃:然后,咱们就一刀两断,可以么,傅爷?
傅绥晏猛然惊醒。
地狱天堂,好似皆在她股掌之间,叫他仓皇中一头撞入深渊。
别这样,阿璃。
男人颤着声,摇头,用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夜风吹冷过的衣衫,被滚烫的体温炙烤,触痛着女人柔软的肌肤。
慕璃只觉骨头都要被他揉碎了。
她笑着。
玉嫩臂腕勾住他脖颈:还是说,一次不足以弥补傅爷心头之恨?你想要几次,我都还你,好么,傅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