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顿时就乱了阵脚,但又碍于朝臣都在,不方便去扶顾千渝,一双眼睛满是焦急。
慌乱中,顾千渝胡乱地拉着夏瑾禾搭在自己脉上。
刚刚两人离的近,夏瑾禾注意到,顾千渝伸手给自己拍了一掌。
夏瑾禾:“……”渝妃娘娘这演技,她能给十分。
“渝渝怎么样?”
夏瑾禾号脉的手抽了回去,本来想直接编个理由,目光扫过准备抚琴的夏想容,忽然改变了主意。
她神情有些惊慌。
“陛下,刚刚那邪祟又回来了。”
北辰溪不解,“刚刚不是说已经破了吗?”
夏瑾禾摇头,“非也,那邪祟现在还在猪圈吗?”
夏瑾禾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夏想容明显抖了下。
朝臣和女眷是分开过来的,今天上午的事情还没来的及传开,夏寒章这会还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觉得夏瑾禾的声音有些耳熟。
北辰溪脸色凝重,认真地想了下,今天上午刚刚被泼狗血的女人的样貌。
良久,目光停留在了夏想容身上。
“你——”
北辰溪话还没说完,夏想容就自己跪了下来。
“冤枉啊,臣女身上并没有什么邪祟,都是她在造谣!”
顾千渝嘴角挂着血丝,身子因为疼痛不断发抖,期间夏瑾禾也以为顾千渝毒发了,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然而根本就无事发生。
这下北辰溪完全没了耐心,“来人,拉下去!”
夏想容身上本来就还疼着,这会被大家这么一拽,疼的就更厉害了。嘴里咿呀咿呀地喊着疼。
“陛下,不可。”
北辰溪:“嗯?”
夏瑾禾有些犹豫,“邪祟……已经逃跑了……”
“那怎么办?”北辰溪急了。
嘈杂中,顾千渝低笑一声,却异常清晰地落入夏瑾禾的耳边。耳尖没忍住开始泛红。
她在底下踩了顾千渝一脚。用了吃奶的劲儿。
顾千渝:“……”
“陛下,且莫着急。”夏瑾禾装模作样地绕着大殿走了一圈。
然后在夏寒章面前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说话,倒是北辰溪忍不住了,“是夏爱卿?”
夏瑾禾点了点头,小腿都开始发抖,低着头不敢去看夏寒章。
实际上是怕自己全脸露出来,被夏寒章认出来。
“你别怕。”北辰溪不紧不慢说了句,“总归只是去猪圈过上三天,死不了人的。”
北辰溪这意思是越俎代庖,直接替夏寒章吃了这个哑巴亏。
“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吗?”
夏寒章犹犹豫豫地抬头看了北辰溪一眼。
“你不要慌,朕恕你无罪!”北辰溪眼眸里的着急是真的,“渝渝好像更难受了。”
“关入猪圈的三天三夜不能吃任何事物,必须伺候着……”夏瑾禾似乎有些难为情,“不能,不能借用任何外力伺候着小猪崽……”
夏瑾禾似乎害怕极了,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北辰溪:“准!”
夏寒章这会也终于反应过来了,“陛下,老臣一把贱骨头,受不了这样的糟蹋!”
“小女愿意代劳……”
这边夏想容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他那便宜爹的迷惑发言。
夏瑾禾还在禁足,夏寒章口中的小女就只剩下她了。
夏想容心一横,直接装晕,直直地向后倒了下去。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顾千渝的身体状况似乎越来越差了,北辰溪没那个时间陪着他们父女俩玩闹。直接大手一挥。
“来人,把这两人都拉下去!”
夏寒章怎么说也是个侍郎,一开始没人敢动,北辰溪气的摔碎了桌子上的绿豆茶盏。
“拉下去!”
夏寒章直接抓住了丞相的衣角,怎么样都不肯走。
“丞相,你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老臣……”
夏寒章彻底惹怒了北辰溪,他直接从主位上下来,使劲踹了北辰溪一脚。
“给朕滚回猪圈!”
夏寒章安静了不少。顾千渝也配合着睁开了眼眸。
“麻烦陛下了。”
这闹剧产生后,刚刚求姻缘的那名小姐也不出声了。
顾千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提了一句,声音很柔和,但是夏瑾禾却听出了一丝威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