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怎么不再瞒着身份了?”
萧沐凡:“你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
“那我们也在等你开口。”
萧沐凡双手交叉置于脑后,看着有些漫不经心,“我没法解释,总归也不会……”
“会。”
萧沐凡话说到一半顿住了,现在似乎和他以前不同了。
“我们都愿意相信你。”顾千渝道,“瑾儿也是信你的。”
萧沐凡抬头,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顾千渝,别忽然这么煽情。”
以前皇兄不相信他,朝臣不理解他,父皇更是觉得自己一事无成,丢尽了皇室的脸面,逼不得已下,他才孤身一人,仅是少年就开始仗剑走天下了。
幼年经历了这样的一场变故,导致萧沐凡总是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来伪装自己。
甚至现在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难以对着自己朝夕相处的朋友们宣之于口。以至于还怀疑顾千渝,想到这萧沐凡直接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谢谢你,顾千渝。”
顾千渝轻笑,摆了摆手,“不必,你还是想好待会该怎么和瑾儿解释。”
“她等你很久了。”
萧沐凡:“主子……主子她不生气吗?”
“你看呢?”
这倒是他忽略了,夏瑾禾要是真的生气了,顾千渝也不会叫自己一起去莲花坞。
……
“所以说那转运珠是被有心人挖出来的?”
萧沐凡:“不好说,那里面太暗,根本看不清楚。”
“但是我年幼的时候,曾经在这个小木盒子上涂过鸦,就算是珠子是假的,这小木盒子也定然是货真价实的。”
顾千渝点头,“只是这季苏北也是国师。”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季苏北根本不可能不懂占卜。”
“你的意思是这珠子里另有玄机?”
顾千渝:“能不能转运不好说,但是里面一定有能让巫祝痴迷的缘由。”
“不过,你打算回宫了吗?”
“啧。”萧沐凡玩世不恭道:“不回去了。”
“我这个人自由惯了,最是受不了宫里那些条条框框的管束。”
“那你那日在北辰溪屋里半天,只是纯聊天?”
萧沐凡:“不全是。”
“我哥这个人疑心病重,想来寻我这么多年,也是因为忌惮我。”
“你如果怀疑我,可以……”萧沐凡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千渝打断了。
“行,知道了。”
只是几个字,却有了安定人心的力量。萧沐凡心里对着顾千渝的敬重又多了几分。
两人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夏瑾禾早就歇下了。只有徐梅玉这个夜猫子还在灯下研究着什么。
一开始怕夏瑾禾睡的不安稳,徐梅玉在一旁陪同,这会见两人风尘仆仆的,像是在外面搬砖回来的一样。
怕吵到夏瑾禾休息,徐梅玉带着两人到了隔壁房间。
“怎么你俩这是出去偷鸡了还是摸狗了?”
萧沐凡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都不是,我们啊——”
“只是浅浅地去挖了个坟。”
萧沐凡嗓音刻意压低,说的徐梅玉都信了。
“挖谁的?和安公主的?”
顾千渝:“师父,别听他瞎扯。”
“我们没找到有关和安公主的线索,想来可能是被有心人抓起来养蛊了。”
“何秀秀这边怎么样?”
徐梅玉叹了口气,“算是有些成果?”
“今日你们走后,我和瑾儿给她下了五毒水。”
“等一下!”萧沐凡有些激动,“就是那个江湖上失传已久的五毒水吗?”
“我可是听说这玩意喝一口后,一刻钟之内,必七窍流血而亡。”
顾千渝没有萧沐凡那么八卦,“师父和瑾儿是想以毒攻毒?”
徐梅玉点头,“如果真的行的通的话,明日午时这小姑娘就该清醒过来了。”
“若是失败了,只能希望这小姑娘早日入土为安了。”
徐梅玉的做法也能理解。
毕竟何秀秀就算是这样活着,也是一具行尸走肉,还不如赌一把。
何秀秀现在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于是徐梅玉和夏瑾禾基于她目前的情况来看,帮她做了最佳的决定。
“你们呢,有什么收获吗?”
顾千渝从袖口中拿出了那个小木盒子,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一些看不懂的图案。
徐梅玉有些疑惑地看了顾千渝一眼。
“看不太懂。”顾千渝摇头。
萧沐凡:“……”
顾千渝,你大爷的,故意的吧。小爷我明明画的很……挺抽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