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就是常常有人打扫过的。
这里头很暗,萧沐凡催动内力,点燃了手里的火折子,两三下就侧身爬上了墙壁。
直接在地上走,显得目标太大,要是对面人多,萧沐凡很有可能会被直接困在这里,出口地方的墙壁又过于湿滑,时间紧的话,届时估计想跑都跑不了了。
这里的种种迹象表明,定然是有人在这里生活,而且看上去还像是个达官显贵,这么大的一个暗阁,地面能打扫的如此干净,没有几百个丫鬟,显然是达不到现在这般效果。
萧沐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七夜,或者是朝廷上其他贪污腐败的官员,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北辰溪。
一开始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毕竟那人被打的遍体鳞伤,很有可能只是长的有几分相似。
这般想着,他直接吹灭了火折子,闭目细听,只是这声音不是北辰溪的,还能是谁?
怎么着,这货是掉进去了吗?还顺便掉了快一天了?
有时候事情就是那般变化无常,还真就让夏瑾禾给猜对了,这北辰溪就是被绑了起来。
至于是谁绑的就不好说了。
来都来了,于公,顾千渝现在还要借助北辰溪的力量,他现在还不该死,于私,萧沐凡和北辰溪有着剪不断的血缘关系,他也不能看着他做为一代帝王,被绑在这里,屈居人下,苟延残喘。
既然他来了,就该帮他哥找回点场子!
萧沐凡神情散漫,脚下的步子却一刻也没有放缓,只是他越往里走,这里看着就越发不像个简单的暗阁,从某种意义上看,甚至像个牢房。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还没来的及细想,就被一道训练有素的声音给打断了。
“公子,您这边请。”一个类似狱卒的人将前面的木门打开。
昏暗的木屋中,到处弥漫着腐臭的味道,木枷上的人被打的奄奄一息,头发散乱,紫色的袍子上到处都是血污,头颅低垂下去,好像昏死过去了。
这要不是他对北辰溪的声线熟悉,是无论如何也认不出来的。
然而那人似乎也只是进来看了看,随意地在地上扔下了一个食盒后就背着手离开了。
确认那所谓的公子和狱卒已经走远后,萧沐凡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了挡在北辰溪眼前的头发,看到原本威严不可侵犯的脸变得伤痕累累,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
若是他不任性离开皇宫四处闯荡多年,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就知道你会来。”
萧沐凡心里咯噔一下,大意了,那人刚刚显然是还没走,一直躲在暗处等着自己这条大鱼咬饵呢。
那狱卒口中所谓的公子,看到萧沐凡后,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旋即挥了挥手,狱卒很有眼色的退了下去,此刻牢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北辰沐?”
听到这话,北辰溪睁开了眼,看到萧沐凡那一刻愣了一下,他唯一的弟弟确实不长这样,但是,北辰家的易容术,皇奶奶只传给了弟弟一个人,他现在有没有易容也未可知。
他也是一时不察,才被这人抓到了此处,不曾想当真是把萧沐凡引诱过来了。
这么些年不见,单凭一封不知所云的书信,就能让萧沐凡为自己赴汤蹈火,北辰溪不觉有些感动,眼眶都微微泛红。
“一封书信就能将你引诱过来,你们可真是兄弟情深啊。”
萧沐凡只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
这位公子口中的那封信显然是还没有送出去的,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送出去了,自己常常易容,他送错人了也未可知。
他现在说自己只是过来打酱油的还……来的及吗?
——
夏瑾禾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小翠和侯春在都已经回去休息了,夏瑾禾一整天脑子里都揣着事儿,这会眼眸亮晶晶,直勾勾地看着顾千渝。
“相公,相公,现在人都走光了,是不是该讲讲萧沐凡的故事了!”
顾千渝皱了皱眉,这会萧沐凡还没回来,不是在外面浪就该是出事了。
但是以萧沐凡的武功,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吧。这么想着,顾千渝决定把夏瑾禾哄睡后,就去萧沐凡留给自己地址看看。
“相公。”良久,一直没等到顾千渝开口说话,夏瑾禾禁不住用手拉了拉顾千渝的手臂,“想什么呢,讲故事嘛。”
“说嘛说嘛。”
顾千渝柔声道:“现在已经不早了,等我讲完后,瑾儿就该休息了。”
夏瑾禾点了点头,十分乖巧地坐在了顾千渝的腿上,拍着胸脯承诺道:“听完就睡。”
“瑾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问萧沐凡的事儿。”
夏瑾禾摇头,“问的太多了,记不清了。”
“就是之前,我问萧沐凡有没有听到北辰溪说什么的那天。”
“哦,我想起来了。”夏瑾禾斟酌着,“小青那天怪怪的,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嗯。”顾千渝道:“瑾儿下午的想必已经猜到了。”
“你说说看,为夫看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