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
夏瑾禾摇了摇头,“没有。”
“那是怎么了?”
“相公,床上有小虫子。”夏瑾禾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委屈极了。
然后身体慢慢靠近顾千渝,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存在,似乎这样她就不害怕了。
顾千渝很轻地低笑了一声,他轻轻拍着夏瑾禾的后背安抚着,“忘记和瑾儿说了,我让二夜过来收拾过了,现在我们屋子里没有小虫子了。”
“瑾儿不怕。”
落入顾千渝温暖的怀抱里,从他口中听到那些令人心安的话,夏瑾禾的那些害怕早就化作了一摊春水,缓缓入梦。
或许,顾千渝总是有让她心安的力量吧。
翌日,清晨,夏瑾禾只觉得手脚酸疼,浑身上下都提不起精神来,她一个人又不想在床上躺着。一早上起来就缠着顾千渝。
吃过早饭后,夏瑾禾想起了昨天夜里徐梅玉奇怪的反应,开口问,“相公,上次茶楼的事情有结果了么?”
顾千渝点头,“嗯。”
“就是之前师父说的那样,京都城里有人用童男童女温养蛊虫。”
“确定是京都城里吗?”
顾千渝:“怎么说?”
“相公,你在京都城里找到确切证据了么?”
顾千渝给夏瑾禾倒了杯茶水,有些意味深长道:“找到了证据,但是并未找到源头。”
夏瑾禾眸色冷了下来,“我昨日在江南城里也看到了一例。”
顾千渝凝眉,“就是师父看到那个老人?”
夏瑾禾点头,“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老人,看着也不过是半大孩子,但是我不知道师父为何没说出实情。”
“咚咚……”木门上传来两声闷闷地敲门声。
“喝点水。”顾千渝将茶水递给夏瑾禾,自己起身去开门。
徐梅玉和萧沐凡站在门口,两人看着有些像做贼,东看一下,西瞧一眼的。
“顾千渝,你可算是开门了。”萧沐凡一进门,就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皇后娘娘的事情有眉目了。”
夏瑾禾转头看了徐梅玉一眼,和萧沐凡放荡随性不同,徐梅玉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旁边。
闻言冲着夏瑾禾点了点头。
顾千渝:“是林七七?”
徐梅玉应了声,萧沐凡接话说,“不错,就是她。”
“林七七确实是疯了,她死后拖她那贴身的丫鬟把自己的死嫁祸在了顾千渝身上,顺便给主子下了红花。”
“啧,果然最毒妇人心。”
夏瑾禾和顾千渝对视一眼,这和他们两人之前猜测的差不多。
“师父,你昨日怎么没有告诉皇上实情?”
徐梅玉轻咬了下舌尖,有些犹豫,“整个江南城都透漏着诡谲。”
“路上我和萧沐凡看见的可不止这一个。”
听到这话,顾千渝和夏瑾禾都有些惊讶。
“也没有啊,我昨日和相公吃饭的时候,江南还是很正常的……”说着,夏瑾禾像是想到了昨夜路上空无一人的场景,声音越来越小。“师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徐梅玉点了点头,“我和萧沐凡都觉得,这温养蛊虫的人很可能就在江南。”
看着徐梅玉有些复杂的表情,顾千渝下意识捂住了夏瑾禾的耳朵,“师父,你说。”
“我和萧沐凡来的时候,一路上都是很萧条的景象,江南一直笼罩在水灾之下,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们倒也没觉得什么奇怪,直到走到了江南城中心,路上摆摊的小贩纷纷四散而去,我们才察觉到了异常。”
“啧。”萧沐凡啧了下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江南摆摊的地方几乎没有小孩子或者说是年轻人。”
夏瑾禾想了想,“当时没注意看,现在想来,好像是这样。”
顾千渝捂着夏瑾禾的耳朵并不严实,想着要是听到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再捂紧些。
见徐梅玉和萧沐凡似乎没有再说些恐怖灵异事情的打算了,顾千渝松开了手。声音冷了下来,“你们觉得茶楼里面的事和此事有关联吗?”
徐梅玉摇了摇头,“不好说。”
“江南距离京都城甚远,这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
萧沐凡思肘道:“那会不会有必须要这么做的动机?”
“什么?”几人同时看向了萧沐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