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压迫性,北辰溪本就被酒精麻痹的神经瞬间动弹不得,顺着顾千渝的话往下说。
“渝渝不喜欢我。”
顾千渝又向前走了一步,眼中带着病态的笑。
“渝渝是谁?”
一听到这话,北辰溪就笑了起来,“渝渝是朕的妻子。”
说完后,情绪又瞬间低落,“只是渝渝他不喜欢我了。”
“那渝渝喜欢谁?”
北辰溪想了想,一字一顿,“夏、瑾……”
顾千渝身体一僵,从袖口中摸出了匕首,刚刚要动手,就被从窗户跳进来的萧沐凡给拦住了。
他冲着顾千渝摇了摇头。
拉着顾千渝走了出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北辰溪他也罪不至死。”
顾千渝勾唇笑了,只是这笑意不达眼底,看的萧沐凡毛骨悚然。
果然,下一秒,一把匕首抵到了自己胸口处。
“萧沐凡,别让我发现你有二心。”
萧沐凡摇了摇头,笑着打着哈哈,“顾千渝,你这是干什么呢?”
顾千渝插在萧沐凡胸口处的匕首深了深,渐渐有雪花晕染了萧沐凡的上衣。
萧沐凡看着顾千渝有些猩红的眼神,正了正神色,“顾千渝你了你清醒一点。”
“北辰溪要是现在死了,明日你怎么和朝廷上的文武百官交代?”
顾千渝嘴角渐渐变得有些平直,“那就不解释。”
萧沐凡刚要出言反驳,顾千渝的下一句话就听的他有些毛骨悚然,“杀了便是。”
萧沐凡往后退了退,“顾千渝!”
“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杀光了这文武百官,你让夏瑾禾如何自处?”
“带着她四处逃亡吗?”
“或者说她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
顾千渝眼底的血色渐渐褪去,他把没入不深的匕首拔了下来,声音很轻,“抱歉。”
说完这句话似乎是抽光了顾千渝所有的力气,他有些站立不稳,脚下一软就要摔倒。
萧沐凡上前扶了他一把,“顾千渝,你刚刚是怎么了?”
顾千渝也没瞒他,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其实……我体内中的是母蛊。”
“虽然被我挖了出了,但是这些年我每次情绪有巨大起伏的时候,就会被蛊毒所控制。”
萧沐凡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瞒着主子!”
“主子的师父徐梅玉不是天下第一神医吗?你之前若是说实话,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也未可知。”
顾千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说。”
“若是连徐梅玉都没有办法的话,我不敢想象瑾儿又会是什么模样。”
“而且现在徐梅玉似乎也没有办法,我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顾千渝。”萧沐凡轻声喊了一声。
顾千渝:“嗯?还想被我捅一刀?”
萧沐凡笑了,迎着早晨的微光。“你给我好好的,我和主子一直在等你。”
“等一个健康的顾千渝。”
顾千渝微一愣,旋即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好。”
萧沐凡:“嗯,都会好的。”
外面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
“辰时了,我去看看皇上醒了没。”
看着萧沐凡有些过于担心的眸光,顾千渝哑然失笑,“放心,这次不会的。”
皇上昨天夜里定然是喝了不少的酒,此刻看着顾千渝,神情还有些糊涂。
他按了按胀痛的额头。
“渝渝。”声音嘶哑极了。
顾千渝上前给他递了一杯茶水,他现在已经有些看不透这北辰溪。
北辰溪喝了一口茶水后,除却昨天夜里的痴缠迷恋,似乎与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他对着顾千渝伸出手。
“伺候朕更衣。”
顾千渝随手拿了件干净的外袍恭敬地给北辰溪穿上了,“妾身吩咐丫鬟给皇上熬了醒酒汤,一刻钟后该送来了。”
北辰溪本就胀痛的太阳穴似乎更疼了,“朕说了,以后在朕面前不必自称妾。”
“陛下,规矩不可乱。”
北辰溪似乎已经习惯了顾千渝的冷淡,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等丞相大权旁落,朕扶你做皇后可好?”
顾千渝给北辰溪穿衣的手顿了一下,声音很平,“陛下说笑了,妾身不过贱妓,配不上皇后这样能母仪天下的位子。”
“对妾身来说,能伺候皇上就说妾这辈子最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