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渝嘴唇微勾,把女孩脸颊绯红害羞的模样看在眼里,恨不得将人揽在怀里狠狠的欺负。
只是……现在瑾儿还怀着孩子,他怕若是他和夏瑾禾做了那些事,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会让夏瑾禾受伤。
顾千渝闭了闭眸子,按耐下眼底翻涌的情绪。
“相公,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样苍白?”
刚才一直在外面,月光迷蒙,夏瑾禾没有注意到顾千渝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此刻,在屋内灯光的映照下,夏瑾禾抬头看到顾千渝苍白如纸的脸色,心下不禁有些担心。
夏瑾禾一双好看的眉毛紧皱了起来,赶紧上前替顾千渝把脉。
“相公,你这是……中毒了?”
难怪今天白天顾千渝的手那么凉,难道是因为中毒了吗?
顾千渝刚刚被夏瑾禾忽然的举动弄的懵了一下,此刻见到小姑娘这般担心的模样,赶忙慌乱的抽回手。
他长臂一挥,把夏瑾禾揽到了自己怀里,伸手在她背后安抚着,“我没事,这毒打娘胎里就跟着我了,我早就习惯了。”
顾千渝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叙述着别人的事情,夏瑾禾却没来由的一阵心疼,眼眶里也慢慢地升起了一层雾气。
顾千渝抬了抬手,擦了擦夏瑾禾眼角的泪花,嗓音极低地说:“别哭。”
不是他刻意压低的嗓音,而是此刻他喉头也涩的厉害。
他最是见不得夏瑾禾的眼泪,此刻只觉得五脏六腑似都搅在了一起,心疼的厉害。
而且,之前,瑾儿为了给自己解毒,差点把命都搭上去了……
顾千渝本就怕夏瑾禾的眼泪,眼下对她的心疼还未散,就想起来了之前夏瑾禾为了解毒干的那些傻事,顿时心里像是被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
“相公,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解药吗?”夏瑾禾忽地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顾千渝时候,他身上那股子冷涩的药香,这次没有等到顾千渝的答复她就又接着问:“相公,今天可有吃药?”
夏瑾禾刚刚好不容易压下了眼泪,这会接着问顾千渝,明明是很重要的问题,语气却半点都硬不起来了。
她本来嗓音就温柔,此刻更是娇娇软软地像是受了十足的委屈一般。
顾千渝轻笑了一声,自己喜欢的女孩这般娇娇软软地担心自己,他的小姑娘啊,这怎么不让他心动,不怜惜呢?
不过顾千渝今天确实是忙忘了,七夜端来的药不知道被自己顺手放到哪里去了。
但是怕夏瑾禾担心,顾千渝还是了点头。
“好了,瑾儿,该休息了。”顾千渝吹灭了桌子上的油灯,手上微微用力,一个打横把夏瑾禾抱了到了床上。
然后点了一个火折子放到夏瑾禾的手上,“拿着。”
借着夏瑾禾手里火折子散发出微弱的光,顾千渝垂着眸子,将目光移到了夏瑾禾的腿上。
轻纱薄裙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腕,脚儿上套着一双鱼肚白的布鞋,上面莲花朵朵摇曳,几点小鱼在水中游。
顾千渝一时愣神,这鞋子穿在她脚上,仿佛一切生物都有了生命般。
手变的像是不是自己的,他覆上她的脚踝,小心翼翼给她把鞋子拖下来。
“相公?”
顾千渝低低地应了一声,甫一抬头就对上了夏瑾禾略微有些疑惑的眸子。
“怎么了?”顾千渝接过夏瑾禾手里的火折子。空出来的一只手,拉过夏瑾禾身侧的棉被,给她盖上。
现在已经入冬了,外面本就冷的厉害,地下室更是湿冷,所以,顾千渝给夏瑾禾多备了几条被子。
“相公,你知道这毒叫什么名字吗?”
夏瑾禾之前无论问顾千渝什么问题,他都会回答,但是刚刚顾千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漏掉了其中一个问题。
所以说,这毒现在应该还是没有找到解药,甚至说,关于这种毒,顾千渝可能都不太了解。
“相思。”
顾千渝说完后,吹灭了火折子,这次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没有说话。
屋子里安静地能听到顾千渝褪去外袍的声音。
双人睡的大床上,夏瑾禾下意识往里移靠了靠。
顾千渝上床后,夏瑾禾拱到顾千渝的怀里,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头埋在男人胸口处,声音闷闷地:“相公,你还难受吗?”
顾千渝捏了捏夏瑾禾的手指,温润的声音染上了些许睡意,“早就不疼了,你身上还难受吗?”
夏瑾禾前几日刚刚有身孕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可把顾千渝心疼坏了。
这会顾千渝确是累了,本就刚刚毒发没多久,身体要比往常要弱一些,最近暗阁的事情又多,七夜又什么都查不到,一堆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
但是他此刻怀里抱着夏瑾禾,心里安定了,竟然很快就有了睡意。
但是潜意识里还在回答夏瑾禾的问题。
“我给相公的解药还有吗?”夏瑾禾注意到顾千渝有些迷糊的神经,试探着问。
她总觉得今天晚上顾千渝的反应很怪,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有的。”
顾千渝睡眠浅,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