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瑾儿接着说?嗯?”
夏瑾禾只觉得腰间一暖,一只微凉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悄悄伸进了自己的里衣下面。
她琥珀色的眸子闪过微微的讶异,怎么说现在她和顾千渝也还在祠堂啊,这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时候,干这种事情不好吧?
“相公,你,你干什么呢?”
顾千渝看见夏瑾禾神情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把手里刚刚挤好的药油捂热,趁着夏瑾禾不注意擦到了夏瑾禾的身上。
夏瑾禾只觉得一阵痛感直冲她的天灵盖。
“……”
“好了,好了,不疼了。”顾千渝担心夏瑾禾害怕,特地等到夏瑾禾沉溺的时候,才轻轻地给她涂上了药油。
其实,夏瑾禾没有感觉到多疼,顾千渝的手法很温柔,除了一开始有一些猝不及防,感到了一些轻微的疼痛,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但是出于生理本能的反应,她眼底还是还是蒙上了一层泪。
似落非落,我见犹怜。
顾千渝用拇指擦了一下夏瑾禾的眼角,声音温柔缱绻,带着些冷涩的药香,把夏瑾禾揽到了自己的怀里,“瑾儿,你接着说。”
夏瑾禾:“……”
夏瑾禾忽然想起来什么,开口问:“江南水患的事情和夏寒章有关系?”
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皇宫的小翠:……
顾千渝眼尾轻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起初他还担心,小丫头会舍不得自己父亲,打算下手轻一点。
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顾千渝冲着夏瑾禾点了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这笔赈灾银应该是被夏寒章私吞了。”
说话的间隙,顾千渝帮夏瑾禾刚刚摔伤的地方都涂了药。
夏瑾禾其实有很多问题都想不明白,比如说顾千渝为什么要做皇上的宠妃,不管怎么想,如果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会雌伏人下?
看着夏瑾禾微微皱起的眉头,不知道是又想到了什么烦心事,顾千渝伸手给她抚平,“怎么了这是,再想什么?”“我再想,相公你为什么要入宫做皇上的宠妃?”
顾千渝眼底的温柔慢慢散开,黝黑的凤眸此刻暗如深海,像是海底的漩涡,带着吸引力,让人有些心悸。
夏瑾禾一不留神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完之后马上捂住了嘴巴。
“……还是不能说?”
顾千渝一挑眉,没有回答夏瑾禾的问题,俊美锋锐的脸上忽然带上来她所不习惯的犀利,薄唇微勾,就连平时夏瑾禾觉得温柔的药香也冷冽了起来。
莫名让她想到丛林里紧逼着猎物的野狼。
“瑾儿怎么忽然想到问我这个了?”顾千渝摩挲着指尖,祠堂里很安静,呼吸可闻。
夏瑾禾忽然很想靠过去,想让这个浑身是刺的少年对内收起眼底的凌厉,露出柔软的肚皮。
想了也便做了,夏瑾禾将头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之上,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肢,声音酥软,像是在撒娇,“相公,你不想说,就不说嘛,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顾千渝紧绷着的身子一点点放松开来,像是一种释然,漆黑的眸子里重新涌起了温柔,嗓音一哑,低下头趴在了夏瑾禾耳侧,“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告诉你好不好?”
夏瑾禾赶忙垂下眼睫,不想让顾千渝看到自己的眼睛,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层水雾。
问之前,她心里其实已经想过这个问题的一万种答案,就是没想到顾千渝会用这种近乎祈求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虽然说,自己和顾千渝也就是认识几天而已,但是第一次见到顾千渝的时候,她的心就开始狂跳不止,所以她毫无保留的相信了顾千渝。
几乎可以说,除了对着自己,顾千渝好像对着谁都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不喜不忧不悲,更别提用这种示弱的情绪了。
她再次将头抵在了顾千渝的胸膛之上,眷恋的说了一声,“好,我等相公想好了再说。”
顾千渝指尖轻颤,最后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脑后,还好,至少这次她是愿意的。
夏瑾禾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初春时节含苞待放的花儿,只要顾千渝轻轻一吹,就心花怒放,也不管周围是不是还有冬日残存的雪。
……
这座祠堂就是一座普通的祠堂,但是顾千渝考虑到夏瑾禾怎么说也算是娇养着长大的,提前一个月让人在祠堂底部凿了一个地下室,可以说除了采光不好,其他的设施应有尽有。
但是顾千渝凿这个地下室的初衷就是让夏瑾禾晚上回去休息。
只是夏瑾禾看到地下室里只放了一张床,有些疑惑,“相公你晚上不回来睡吗?”
顾千渝顿了一下,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这个地下室是在夏瑾禾失忆的时候建造的,那时候夏瑾禾知道了一些事情,避自己如蛇蝎,现在看来……
顾千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娘子说的对,这件事确实是为夫欠考量。”
夏瑾禾看着顾千渝眼底近乎狂热的欢喜,有些害羞地摸了摸鼻尖,自己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夏瑾禾前前后后把祠堂逛了一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