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谁为她摘除肿瘤(1 / 1)

前郭县吉拉吐乡某村,紧靠松花,是一个水稻产区,前郭灌区是东北四大灌区之一。有一个王姓老太太,老王太太患了重症,肚子里长有一个肿瘤,家里实在无钱医治,更谈不到住院手术,钱从那出,即使砸锅卖铁,也交不起住院费用,长的是该死病,只能挺死。老王太太肚子大的就像一个足月孕妇。自已知道命不长久,但农村人性格豁达,明知生死咫尺,依然故我,把一切看得很淡。天天手中拿一根柳条便,到松花江堤里面的嫩草地上放牧养一百多只家鹅。

一天,老人家放鹅走累了,就靠依在一棵柳树下休息一会。夏季的天气比较闷热,蚊虫也多,但是老人却有一种控制不住的睡意。睡梦中来了一个穿白色服装的男子。此人年纪在五六十岁之间,个头中等,眉目比较重,脸色红润。他把老王太太从柳树下叫了起来,十分关心的问,你身上长了一个肿瘤你知不知道。老王太太回答说我知道。那个男子紧接着又问,你知道怎么不到医院手术根治呢。

问到这里,老王太太眼里流下了两行泪水,大兄弟,说一句心里话,孩子娶媳妇亲戚家里都借完了,欠款至今都没还上,欠款一部分又长腿,息滚息,利滚利。压得腰都伸不直,那有闲钱再拿出来治我的病。穷啊,挺一天算一天,不能再给儿女增加额外负担,自己真有那么一天,两眼一闭走了,心情也轻松些。

老王太太一席肺腑之言,道出了人生的艰辛,也使那位白衣男子动了恻稳之心。他对老王太太说,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我,你这病我能治好,一分钱你也不用花。老王太太一听,心里话,自己一定是遇见神仙了。连忙接上话,这位大兄弟,你就放心大胆地医治,死马当活马救,我不会让你负任何责任。

那位男子,让老王太太平躺在柳树荫下。她就觉得自己腹部被刀锋划割开,但感受不到一点疼痛,只觉得一丝丝凉爽之感。一会又听那个男子对她说,这个肿瘤个头可不小,摘除的肿瘤特意拿到她眼前,让她亲眼目睹一下。之后,她又觉得自己被打开的腹腔被他用双手紧紧往一起拉着粘合,只听他说,好了,哈问题也没有了。她想站起来致谢,却又觉得四肢酸软无力。他劝道,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会,一会就没事了。老王太太千恩万谢,那个男子说不必谢,救死扶伤是良心事,你这个肿瘤我拿走了,就算给付的酬金,你同不同意。老王太太说,没有你帮我摘除肿瘤,我说不准那天就因此病咽下这囗气,肿瘤你带走吧。

那个神秘白衣男子,消失在柳荫之中。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老王太太从朦胧的睡意中清醒过来,一看日头已经偏西,自已这一觉已睡四五个钟头。老王太太坐起身来,一看自己的腹部有明显的刀囗,还残留少量的血渍。她十分惊喜,知道自己的病,已经除根,只是忘记问恩人的名字,心中留下遗憾。她跪下向男子走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老王太太的儿子叫王成,刘慧梅和王成是同学。一次在同学聚会的酒桌上,刘慧梅特意提到此传闻,王成说你提的事情,正是发生在我母亲身上,母亲身上刀口痕迹,依然清晰可辨,现在老人的身体十分硬朗,一点啥毛病都没有,七十几岁的人一天都闲不住,有时家里缸中缺水,还能拎动一桶三十多斤的水。

二零零七年夏季,我在前郭县中心市场闲逛,看到三个男子,乞讨为救已患白血病的孩子,我于是捐了二十元钱,杯水车薪,只能略表个人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