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尘想了想,按着奇尔顿的胸口做起了心脉复苏,只不过用力太大,直接给奇尔顿给按死了。
“没救下来,太可惜了,”庆尘惋惜道。
秧秧面不改色的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给胸口中枪的人做心脉复苏呢……”
“我只会心脉复苏啊,”庆尘感慨。
秧秧好奇道:“你是有什么禁忌物,需要知道别人的真名吧?”
庆尘看了女孩一眼,对方还真聪明啊,这么快就猜到了。
“算了我不问,现在你有什么打算?”秧秧问道。
庆尘扶着栏杆望向远方狂风来处:“往风暴处去。”
这时,张俭悠悠醒转,他躲在船舱里,看到少年男女在甲板上聊了起来,四周都是尸体。
庆尘扶栏而立,秧秧则坐在他身边的栏杆上,随着船身在海浪里疯狂起伏,她的小腿也摇摇晃晃的。
仿佛那无边的海浪与低垂的黑云,都没有对他们产生任何压迫感。
张俭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庆尘转头笑着对他喊道:“等风来!”
张俭感觉莫名其妙,时间行者的脑子是不是都多少有点问题?!
这种时候大家都怕得要死,生怕被风暴卷进深海里,结果你们两个在等风来?
你们在拍电影吗?!
但他突然觉得,这少年好像真的在等风来,而且是在等一场罕见的飓风。
光芒四射号里的卡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枪声停歇了,但是没人来找他,也没人来杀他。
好像就要这样放任他在这大海上自生自灭了似的。
过了五分钟,卡布里鼓足勇气悄悄靠近窗户,便看到张俭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少年男女在甲板护栏旁,面对着海浪无比淡定。
卡布里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他发誓这一幕足以震撼任何人的心灵。
狂躁咆哮的海潮与风,就像是这两人的背景。
船下正疯狂进食的海底巨兽的隐约黑色身影,与两人相衬,成为宁谧与暴力的极致对比。
此时此刻,这两人就是格陵兰海域的中心。
秧秧轻松的坐在护栏上,双腿在护栏外荡啊荡的:“你们骑士每次晋升都要面对这种最危险的情况吗?”
“对,九死一生,”庆尘说道。
秧秧歪着脑袋问道:“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做一些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的事情……这就是骑士的浪漫精神吗。以前在里世界听说骑士的故事,我不太理解,但亲身跟着你体会过一次,大概有些理解了。”
庆尘笑了笑:“这世上不也还有很多人,做着看似永远完不成的事情吗,比如我们的先辈,比如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
秧秧想了想调侃着说道:“不一样,先辈们是看不见希望却还做了,我们是有成功的先例可以借鉴。我们发动学生觉醒意识,是因为我们知道只有少年才能拯救这个世界。”
庆尘问道:“话说,为什么你们要把目标放在学生身上?”
秧秧笑着说道:“你想啊,为什么动画里老是少年拯救世界?还不是因为如果中年人听说世界要毁灭了,他们第一反应会是,还有这种好事?赶紧毁灭吧!中年人已经没有拯救世界的兴趣了呀,少年才是这个世界的火种啊。”
秧秧继续说道:“大家总是嘲笑年轻人的天真、幼稚、理想化,然而正是这一往无前的勇气,才能点燃一片火。总有一天,火会烧起来的。”
庆尘忽然想到师父常说的。
我的朋友啊,你不能用温柔应对黑暗,要用火。
秧秧看向左边:“神代和鹿岛要到了,我看见有人站在船舷上,看样子是非杀你不可了。”
庆尘则看向右边的风浪,笑着说道:“我要的风,也终于来了。”
庆尘回到船舱之中,拿出自己的冲浪板:“好好待在船里,已经下锚了,应该不会有事的。秧秧,带我去光芒四射号上。”
张俭惊呼道:“你要去哪?”
“不再打晕你了,”庆尘说道:“让你看一眼,什么是真正的冒险。”
秧秧笑了起来,她带着庆尘飞到了光芒四射号上。
庆尘说道:“我驾驶光芒四射号去完成生死关,顺带把神代和鹿岛引到暴风里去。你在北极号上帮他们稳一下船身,等我回来。”
秧秧大喊着问道:“也许你回不来呢?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死在这里,不会后悔吗?”
庆尘认真道:“骑士的人生,就是要一次次挑战极限。”
秧秧若有所思:“骑士的极限在哪里?”
庆尘回头笑着说道:“在骑士的心里。”
说完,秧秧笑着飞离光芒四射号:“我现在相信你能活下来了,不过不用你游回来,我会去接你的。”
她进入船舱把那位被压制着动弹不得的卡布里给提回了北极号上。
B级力场觉醒者,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庆尘站在光芒四射号摇晃的甲板上,朝着身后神代、鹿岛开火,短短一瞬,对方站在甲板上的人就死了两个。
他走进驾驶舱,光芒四射号缓缓开动。
张俭在北极号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