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讲你的亲眼所见罢。”
厉知秋缓了缓神,道:“这要先从我的师承说起,我本是闽江渔村的普通少年,母亲在我年幼时染疾逝世,我从小就在村里和一群孩子胡闹,你的陈诚伯伯,便是我那时的玩伴。”他说起老友,忽地想起此时已天人相隔,心中不由一阵酸楚,斜眼看了看娄之英,怕他也勾起父母早逝之痛,好在娄之英正在专心听他讲说故事,于这些弦外之音并未留心,他这才继续说道:“到十一岁那年,我父亲在林中误踏猎井,弄得双腿重伤,乡里县里的大夫来看,都摇头说无法可治。后来村里恰巧路过一位行脚医生,那是个二十来岁操着北方口音的青年道士,他瞧了瞧父亲的伤势,二话没说开了十来副草药,又用针灸在我父亲的腰腹处连施数针,就这么过了三天,父亲内服外灸,腿上坏肉纷纷坏死,竟慢慢长出新肉来。那道士临行前给了我二十枚药丸,要我每隔一日煎服一颗,服完后父亲便可痊愈了。就这样我日夜服侍父亲,果然不到俩月,父亲双腿真的完好如初,我暗想此人真乃神医。过了半年,那道士又来到村上,原来他是从北方避难逃到南方,在闽地呆了许久,爱上了武夷风土,于是便想筑观立寺,常住于此,此番是下山随处化缘的。父亲对这救命恩人自是二话不说,将家当全数奉上,道士很是感激,他见我正直乖巧,又整天放羊不务实事,便提议收我为徒,传他衣钵,我父子二人自是喜不自胜,自此道士便时常来我家教我武艺。过得几年父亲病逝,我便搬到武夷山观上居住。嗯,我不说想来你们也该猜到,这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授业恩师余仙。
恩师在武夷山建了道观后,便坐堂行医,渐渐在四里八乡有了名气,道观越扩越大,后来师父又收了几名弟子,两闽浙南一带,已无人不晓余神医之号。不过世人只道我师父会妙手回春,却不知恩师武功自成一派,道学更是精深,我这一身所学,便全由师父授得。
恩师不与江湖中人打交道,我们几个弟子外出行医,也都是低调行事,不问江湖是非,是以武林中并无桃源观余仙这一名头。那一年,一个大和尚行过武夷山,不慎为毒蛇所伤,乡邻们将他救到观里,恩师悉心救治,过了半月,终于将大和尚性命救回,原来那高僧不是别人,正是少林般若堂首座普海大师。”他讲到此处,见邵旭脸有恍然之色,便道:“旭儿,你识得普海法师么?”
邵旭答道:“我曾爹爹说过,普海大师是少林方丈普绝大师的师弟。”
厉知秋点头道:“不错。由此恩师便与普海大师成了莫逆之交,两人多年互通书信,老相往来。三年前,普海大师来信说,廿年一次的英雄大会即将召开,他邀恩师也前去聚会。恩师见他言辞恳切,极具诚意,便应了邀约,带我一同前往。
往年的英雄大会,都是在嵩山少林寺内举办,但眼下金人南侵,少林已不在我大宋境内,是以本次大会,便定在鄂州武圣孙协的庄中。孙家庄果然好大,那天南来北往的武人足有数百之多,但孙家祖传的家业,十里八村都是孙协的亲戚偏嗣,是以接待起来毫不费力。众豪杰围坐在村院之内,饮宴畅谈把酒言欢,一开始都是老友叙旧、新朋交心的寒暄玩笑,说到后来,不觉将话题引到了金宋之争、胡汉相杀的国恨家仇上来。要知当年所以成立这英雄大会,就是因为异族占我汉地、侵我家园之故,而参与大会的江湖儿女又都是自小习武的热血豪杰,是以讲到此处,人人都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驱逐胡虏为国出力,只是大家都是武林草莽,讲武论斗自是谁都不怕,但若说到运筹帷幄行军作战,那却只能对天空喊,没一人有独到创见。众人正议论的热火朝天之际,突然听到一人放声大哭,此人哭的惊天动地,如丧考妣,那真是伤心悲痛到了极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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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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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