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的。
见他态度有所缓和,柳猫儿笑了笑,做出个邀请的手势:“还要劳烦桃道友将我带去谷地了,我自己不大认路。看在我风尘仆仆赶过来的份上,道友应该不会拒绝我吧?”
柳猫儿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桃卿确实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点点头说道:“多谢柳道友前来为我庆贺,请跟我来。”
“哎!”
柳猫儿应了一声,尾巴欢快地摆动起来,跟在桃卿身后,喜不自胜地望着他的背影,真是越看越喜欢。
过去他时常对庄宴砍下他头颅一事耿耿于怀,都是师兄弟,不就是说了桃卿几句,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但现在看来,他反而觉得庄师弟下手太轻了,光是砍个头算什么,这不来个凌迟都是委屈卿卿宝贝儿了。
想到这儿,他快走几步来到桃卿身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尾巴慢慢地伸了过去,试图偷偷地碰一碰桃卿的身体。
方才他注意到桃卿的眼神在他的尾巴上停留了数息之久,应该是想摸摸,却又碍于和他不熟,只好放弃,可他怎么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嗯,就假装不慎碰到卿卿宝贝,等他问起,自己顺势提出让他摸摸尾巴,真是好极了。
柳猫儿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怀鬼胎地将大尾巴伸了出去,一点点接近桃卿,终于把尾巴尖缠了上去。
只是这样一缠,他立刻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桃卿软绵绵的身体,它的形状和硬度似乎是……似乎是一柄剑?
忽然他的尾巴被大力一拔,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人向后跌倒下去,狼狈地躺在了地上。
“哎哟!”
在柳猫儿的猝不及防之下,一柄法剑骤然出鞘,空中闪烁起冷冽寒芒,剑尖刚好落在他的咽喉之上,随时可以割下他的脑袋,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虽然他身为鬼修,即便被砍掉脑袋也不会死,但那剧痛是柳猫儿不愿再经受一次的,他又不是庄师弟这样的疯子。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不动,装出惶恐之色看向剑指他的人,正是神色寒冽的裴之涣,宿云涯也一道来了。
“哪来的狐狸?”
宿云涯笑了笑,目光落在柳猫儿的尾巴上,指着它说道:“今天是桃桃的生辰,用这根尾巴做一条围脖倒是不错,桃桃,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