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卿手里握着光滑微凉的冰兔,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还是没想到可能会是谁拜访他,没有人跟他提到这会儿会去他那里坐坐。
抱着几分好奇的心思,他走进前殿,发现没有人影,又去了花厅和屋外的长廊看了看,结果也没人在,不由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神玉显示来客还没有离开,难道他直接去了后殿?可没有他的允许,神玉怎么会放外人去后殿呢,除非这个人是……
想到一种可能,桃卿眸光微亮,清媚的眉眼间泛起欢喜之色,难道是之涣回来了?
他越想越觉得肯定是之涣,虽然之涣没提过他要回来的消息,但除了他和师尊之外,他还没有将随意出入后殿的权力交给别人,所以还能是谁呢?
桃卿的脚步顿时变得轻快了几分,向后殿走去,只是走出几步,他想起什么,忽然脸红了。
他们两个多月不见,之涣体内的药性一定在他们相见的那一刹那就开始发作,并且会发作得格外凶猛,今晚他们又要……
呜,该不会明天他也要突破到化神期了吧?
桃卿满脸通红地想着,踌躇片刻,还是放下冰兔,很诚实地走向了浴池。
不说他不能躲着之涣不见,其实他本身就挺喜欢这种事的……唉,他承认他就是色胚。
把自己里里外外地洗干净了,桃卿穿上宽松的道袍回到卧房,不过打开屋门时,他惊讶地发现屋内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道身影。
“之涣?”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困惑地打量着四周,“你在不在?”
这时他的身后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桃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浅淡的青莲气息,脸上立刻露出明媚的笑意,甜甜地叫道:“之涣……”
他转过身,想和裴之涣说说话,但是在得到回应之前,裴之涣的双臂就已经紧紧箍住了他的腰肢,按住他后腰的手掌温度烫得惊人。
炽.热的吻也跟着落在桃卿的双唇上,瞬间剥夺了他的呼吸。
……
裴之涣这次是真的发了狠,无论后来桃卿怎样啜泣着央求他,他都没有停下来,将桃卿从头到脚地折腾了一遍,哪处都没放过。
桃卿抓住枕头和床单的指尖都被磨得发红了,眼睛不停流泪,如被春雨打湿的桃花,透出浓浓的春.情,惹人百般怜爱。
他终于知晓人前清冷疏淡的道君嫉妒起来有多可怕,竟把他从前的旧账都翻了出来,要与他一桩一桩地清算,今夜算不完就明夜、后夜、大后夜地继续算……这要算到何年何月啊?
天蒙蒙亮的时候,桃卿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尚未彻底结束时就昏睡过去,连裴之涣是何时在他身边躺下的都不知道。
待他醒来时,时辰早就日上三竿了,更加可怕的是,他浑身酸软得竟然起不来床了,还是裴之涣用灵力为他按揉半晌,他浑身的气血才通畅了许多,勉强能活动了。
桃卿是天生媚骨的道体,本该最适宜承受,无论怎么折腾都没事,甚至吸收越多的元阳就越精力旺盛。
可裴之涣竟然生生地把他弄得下不了床,这让他方才一见裴之涣就吓得想躲,还是被裴之涣强按着,按揉才算顺利地进行。
按揉完了,桃卿慢吞吞地穿衣服,裴之涣帮他穿,指尖划过缀着吻痕的雪白肩头,桃卿浑身一颤,小声说道:“别碰……”
裴之涣垂着眼睛,手稍稍避开了些,为他穿好衣服,却又在这之后将桃卿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牢牢禁锢在怀里,尽情触碰个够。
桃卿拗不过他,适应之后,干脆趴在他肩上咬他侧颈,但又舍不得咬得太重,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反倒引得裴之涣轻轻笑了一下。
“你还笑!”
桃卿更难平了,却也是真的舍不得下狠,何况他心里清楚,昨晚也不能真的全怪之涣,看到之涣吃醋得那么厉害,他暗自窃喜,也是半推半就地由之涣施为。
只是他不该在情到浓时昏了头,竟然故意刺激之涣,这才叫之涣彻底失控了,无论后来他如何后悔地求饶,之涣也不听他的话了。
裴之涣抚摸着他的后背,低声问道:“他们的东西呢?你都交给我,我还给他们。”
桃卿心里叫苦,摇摇头说道:“没有的,我都没有收,昨晚是我故意骗你的,我、我就是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轻极了,心虚得厉害,害怕裴之涣又要教训他。
来到神梦山之后,他认识了不少人,其中自然也有不少喜欢他的,或是明着示爱,或是暗送秋波,送他礼物或者信物,但他一样没收,因为他已经有了之涣。
只是昨晚他实在太喜欢看之涣吃醋了,就故意说自己挑着收了几个,谁知之涣在床上生起气来竟然那么可怕……呜呜,他以后再也不敢故意惹事了。
裴之涣淡淡说道:“如果卿卿爱看我吃醋生气,我天天都能生气给你看。”他并非木石,岂能没有妒忌之心,以前从不轻易展示出来,一则是他性情内敛,习惯将事情压在心底,二则是他并不确定卿卿有多喜欢他,若是他干涉太多,也许会招致卿卿的厌烦。
他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给桃卿听,桃卿听完微怔,轻哼一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