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的。
花师叔祖多以女子形象示人,她很爱花,当年将宫中的桃树点化成了花妖,便是桃卿的养母桃月枝,是以对桃卿也相当关注,尽管她极少出关与桃卿见面,却对他甚是爱护。
花问仙身着浅杏色留仙裙,容貌温柔妩媚,跟随在孔致身后走进羲和殿。
她看过昏迷不醒的顾雪庭,给他喂了一些妖修特有的灵药,对孔致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孔致吁了口气,苦笑道:“幸好有师叔祖在,否则我真是束手无策了。”
“你才三百多岁,到底年轻了些。”花问仙淡淡一笑,“我还想与你商量卿卿寻找道侣的事,你跟我出来一下。”
“是。”
孔致跟着花问仙出去了,不多时,顾雪庭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慢慢地起身。
他出了冷汗,蒙眼的黑色绸带被汗水打湿,令他有些不适,抬手将绸带摘了下来。他闭着双眼,苍白的面孔透出虚弱病态,却全然无损他清雅俊美,依旧是那么风华无双。
适应了屋中的光,他缓缓睁开眼睛,三百年前他的双眼被妖气所灼,不能视物,瞳孔黯淡无光,除此之外,倒是与常人无甚区别。
除了每日两次固定的更换,顾雪庭很少摘下绸带,因为就算取下来,他的眼前也是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这回大不相同,顾雪庭错愕地发现他竟然能看见东西了,无论是近在眼前的床幔,还是最远处的摆件,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地纤毫毕现。
这不是他的梦吗?
顾雪庭的呼吸变轻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他的指尖正轻轻地颤动着。
触感很真实,真的不是他在做梦,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眼睛突然恢复了?难道是孔师弟寻到了什么仙药?
他在床上怔忪地坐了许久,目光一寸寸地扫过整间卧房,看得极为仔细。
绚烂的日光之中,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飘浮着,这再常见不过的景象,于他而言却已经三百余年没有看过了,令他眼眶发热,险些流下了泪。
忽然他敏锐地听到一串匆匆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忽然慢了下来,似是不欲惊扰他。
屋门被轻轻推开,桃卿从门缝外探头进来,正好对上顾雪庭的视线,眼睛蓦地红了,难过地叫了一声:“师尊!”
顾雪庭的心重重地跳了一拍,他曾在梦中见过桃卿的脸,就已令他魂牵梦萦,而如今才是他第一次真正地亲眼看到桃卿的模样,甜蜜而苦涩的情愫霎时在心底蔓延开来。
“……卿卿。”他轻声唤道。
桃卿似乎还没有发现他的眼睛恢复了,焦急地奔到床边,带着哭腔地说:“师尊,您的身体怎么样了?听说您的心疾又犯了,是弟子不孝,没有一直在您身边侍奉……”
“卿卿不要自责,是我自己身体不好,怎么能怪你。”
顾雪庭抚上胸膛,不知自己该悲还是该喜。
明明卿卿就在眼前,他却不敢多看他一眼,甚至卿卿并不知道他的心疾只能归咎于他自己,是他肮脏龌龊地爱上了自己的弟子,才会将自己折磨成这幅惨状。
桃卿低声啜泣着,顾雪庭攥紧双手,不敢替他拭去眼泪,因为他没有资格碰触卿卿。
他只能低声劝道:“别哭了,卿卿。”
“对、对不起,我怎么哭上了……”桃卿哭了一会,胡乱地擦擦眼泪,想起正事来,“孔师叔让我给师尊送药,师尊快点服药吧。”
“好。”
见他停止哭泣,顾雪庭的心才没有那么疼了,温柔地问着他:“是什么药?”
“嗯……您等一等我。”
桃卿站起身来,手向衣襟伸去。
顾雪庭以为药在储物袋中,本没有在意桃卿的动作,却很快变了脸色。因为桃卿竟脱了全身的衣服。
随着最后一件亵.裤落地,少年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身体的线条极为漂亮诱惑,白的地方似雪一般白,粉的地方又如桃花一般粉,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孔师叔让我送来的药就是我自己,我是天生媚骨的体质,若是师尊与我双修,想必您的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如初了。”
少年笑起来,爬上床榻,勾住顾雪庭的后颈,轻声问道。
“师尊想喝桃花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