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之下,让桃卿在他身上半靠半坐着,将人抱到一边。
桃卿抱住他的后颈,靠在他身上喘匀气,气呼呼地朝宿云涯吐了吐舌尖,想让他叫他哥哥,白日做梦!
“还是之涣最好了。”他甜甜地夸奖裴之涣,“只有你不会欺负我。”
“他不会欺负你?”宿云涯换了个姿势,侧卧于床,单手支着太阳穴,笑吟吟地说,“也不知和我一起假冒楚道友骗你的人是谁。”
“一定是你带坏了之涣。”
裴之涣坐下来,桃卿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委屈巴巴地朝他抱怨:“你看星桥又欺负我,我都被他磋磨成什么样了。”
刚才在床上的一番挣扎确实让他变得惨兮兮的,不仅发带彻底散开,垂落下柔顺的乌黑长发,他的两层里衣也活生生地掉了一层,只剩一件在身上,变得皱巴巴的。
裴之涣冷冷地瞥了宿云涯一眼:“卿卿已经很累了,若是你精力无穷,不如去庭院中练剑,别打扰他休息。”
“你冤枉我了,可不是我故意折腾他,是他自己骗人在先。”
宿云涯轻笑一声:“况且磋磨人的也不止我一个,桃桃,你自己看看你把清玄弄成什么样了?”
桃卿闻言一愣,低头看向裴之涣的身体,才发现自己竟然不小心将他的胸膛抓破了,浅浅的血痕上冒出一点血珠,在净白的肌肤上透出几分妖冶之感。
裴之涣看着虽瘦,身体却是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千锤百炼而来的,不仅环抱住桃卿的双臂平稳有力,胸膛和大腿也很结实,桃卿坐在他腿上,屁股已经感觉有点硌了。
裴之涣抱着桃卿,感受正好完全相反,他只觉得桃卿像是一团棉花糖,身体又轻又软,散发着甜甜的香气,令他一抱就舍不得放开。
他沉默不语地抱着桃卿,桃卿也忘了说话,不由自主地被他胸膛上的伤口吸引了视线,落在这么暧昧的地方,简直就像是……在欢.好时抓伤的。
桃卿难为情地红了脸,更悲哀的是,他发觉自己还是喜欢看裴之涣这样,正如他们初见那夜,他对裴之涣又亲又咬的,还在人家的肩上留下了一枚牙印。
好要命,他果然就不该和他们一道睡,他是真的做不到不心旌摇曳……
桃卿痛苦地眼馋着,却又什么都不敢做,只能颤着手取出玉润膏递给裴之涣:“对不起,不小心伤了你,我这里有药,你拿去涂一下吧。”
说着他就打算起身从裴之涣腿上跳下去,可裴之涣没有放开他,反倒将手收得更紧了,因为他不想放开他。
“之涣……?”桃卿小声叫他。
裴之涣抿了抿唇,垂眸说道:“你没穿鞋袜,还是不要下地了。”
“可是我不下去,你该怎么上药?”
“那就,”裴之涣轻声问道,“卿卿来帮我上药,可以吗?”
他帮裴之涣上药?
桃卿睁大眼睛,那不就是要碰到之涣的胸口?他怎么可以……
“卿卿。”裴之涣的声音放得越发低了,“有点痛。”
“我这就给你上药!”
一听到裴之涣说他痛,桃卿担心自己是不是抓得太深了,再管不了许多,伸出一根手指挑出一点玉润膏,温柔地涂抹在了伤口上。
他指尖落下的一瞬间,裴之涣的后背微微绷紧了,他的伤口不是疼,而是痒,桃卿的动作太轻了,好似鹅毛轻柔地扫了过去,令他险些忍不住伸手捉住桃卿的手腕。
桃卿按照伤口的走向,轻柔地将药膏抹了上去,伤口有三道,他就这么重复了三遍。
涂到最后一遍时,他感觉到裴之涣的呼吸加重了,胸膛随着吐息而起伏,紧绷的肌肉带动着他的指尖一起微微颤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摸到裴之涣的心跳得很快,但尚未等他来得及深思,裴之涣就轻轻抬起他的手腕,声音略含沙哑地说:“可以了,多谢。”
桃卿立刻缩回手,红着耳朵问道:“不疼了吧?”
“……是。”
其实裴之涣本就没感觉到疼,那只是他不想放开桃卿的借口。
三道伤痕已经被玉润膏消除了,侧卧于床榻上的宿云涯笑着说:“好了,桃桃,你消气了没有?”他拍了拍床,“过来,该歇息了。”
桃卿身体一僵,他早就不恼宿云涯了,可是……
裴之涣抱起桃卿,将他轻轻放到床上,他才一坐下来,宿云涯就伸手将他拉倒了,欺身上前按住他的腰。
他身后,裴之涣也脱下鞋履上床了,和宿云涯一起,一左一右地将桃卿夹在中间。
宿云涯哄着桃卿:“睡吧。”
“……”
桃卿欲哭无泪。
可是他怎么睡得着啊……